“啊,好飽啊,人間的食物真好吃。”赤麒吃飽了以後整個人都往後一趟,拍了拍自己吃的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說道。
暮朝朝一臉鄙夷地白了一眼赤麒,說道:“瞧你那點出息。”
赤麒一拍桌子,極為認真地說道:“我就這點出息怎麼了,喜歡吃有什麼不對,世人不是都說‘民以食為天’,說明‘吃飯’在世人眼中是一件很重大的事,不然也不會這麼說對不對。況且師父你自己都吃得正歡,還說我。”
暮朝朝一聽不高興了,伸手去揪赤麒的耳朵,板著一臉說道:了“嘿,小紅毛,一萬年不見長本事了是吧,連你師父我都敢頂撞,怎麼是想讓為師用‘古神’之力幫你鞏固鞏固修為是嗎?”
“痛痛痛,”赤麒慘叫連連,急忙說道:“師父徒兒最近修為牢固,不需要勞煩師父用‘古神’之力幫徒兒鞏固,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師父已經教了徒兒那麼多了,剩下徒兒自己領悟就夠了,不用勞煩師父浪費‘古神’之力幫我鞏固。”
暮朝朝一聽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浪費,幫你鞏固修為最大,等過幾天為師空了就陪你好好練練,不許跑啊,否則,看弄不死你。”
暮朝朝鬆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卻發現顧墨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一臉惶恐,急忙問道:“墨墨你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
顧墨看了一眼赤麒,又看向暮朝朝,大眼睛顫抖著,支支吾吾地說道:“主,主人,你好凶啊。”
暮朝朝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摸了摸顧墨光滑的臉蛋,溫柔地安慰道:“墨墨乖,主人不會凶墨墨的,主人最喜歡墨墨了。”
顧墨習慣性地用臉蹭了蹭暮朝朝的手掌心,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赤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心中十分疑惑:師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難道這隻貓妖真的是師父的新寵?所以師父才會對這隻貓妖這麼溫柔?
東林,老虎發動了攻擊,快而猛,不到三分鍾就已經有五個人死於老虎的口中了。
“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無所不辟,去。”
“不動—明王印。”
梵音陣陣,各種符文漫天飛舞,路家眾人節節敗退,每一退都有一個人喪命於虎口之中。越是這樣路家眾人越是心驚,老虎太強了、太快了,他們根本無力應付,在這樣下去他們所有人都會死的。
路知行站在路知靈的身後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畢竟連暮朝朝都那樣說了還會有假嗎?暮朝朝是誰?自然之神!連自然之神都說東林危險,那東林能不危險嗎?
路知行的目光遠眺,繞過眾人落下了小女孩和五色靈鹿身上。五色靈鹿跪了下來,低著頭,五彩鹿角剛好觸碰到小女孩的額頭,鹿角發光出耀眼的五彩,源源不斷的將靈力傳送到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卻緊閉著眼睛,胸口微微起伏,僅有一絲尚存。
路知行看了一眼與老虎纏鬥了眾人,又看了看路知靈,默默地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路知靈一直注視著老虎並未行動,突然邁開長腿走向老虎,一邊走一邊麻利地解開襯衣的紐扣,冷冷地注視著老虎,說道:“你們退下,我來。”
路知靈將脫下的襯衣一扔,露出光潔的胸膛,雙手結印,肋骨發光:“滅妖神文,大屠—咒。”
一個又一個經文浮現,足足二十七的經文亮了三排,大屠咒終於是完全施展了出來,梵吟大屠咒所有二十七個經文可以直接誅滅妖物。之前測試路知行時路知靈也隻用了二十六,最後一個不敢亮,怕真的誅滅了路知行,可以想象大屠咒的威力有多強。
而且路知靈不是通過吟唱來施展的,而是通過點亮刻在肋骨上的大屠咒經文來施展的,也叫“聖刻骨文”。骨文是在驅魔師三歲以前有經驗豐富的終極驅魔師親手刻在驅魔師的骨骼上的,所刻27個經文刀起刀落之間行雲流水,一口氣刻完一個骨頭,這個過程叫聖刻,而這些接受“聖刻”的幼兒又叫“聖刻”。
在“聖刻”期間,受“聖刻”的幼兒必須保持清醒,承受刻骨之痛才能得到“大屠咒”的認可,聖刻之後才可以施展大屠咒。而在聖刻期間會有無數幼兒因為承受不了疼痛而被放棄,那些被放棄的幼兒雖然不會死亡,但卻會因為骨骼有缺經文不齊而影響以後的人生,大多數都成為了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