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上了樓, 到了家,在玄關處換鞋,沈母一臉緊張, “你有沒有把那臭小子趕走。”
“他走了。”沈父在玄關處換完了鞋子, 就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客廳放。
“他就那麼走了,”沈母有些不信。
“被我罵走的,”沈父得意笑。
“你這人還會罵人?”沈母不記得自家老公有罵人這本事, 平時看他溫溫吞吞的, 話說的也不多,很少說重話,更別說罵人了。
沈父就把剛才在下頭跟謝北城所說的話跟沈母一說。
沈母愣了一下, 隨即說道, “這話, 會不會太重了些。”
以前,沈母隻會念叨謝北城孤兒院的出身, 說他無父無母,也沒個依靠, 這以後女兒嫁過去,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她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這話。
雖說,沈母早就覺得謝北城這心裏肯定是有一定有問題的, 但是她一直沒敢說。
“誰叫他老纏著我們家女兒的,要不這麼說, 他怎麼能走。”沈父也是被謝北城給氣到了,畢竟他女兒好不容易才願意走出來找了一個新對象。
他們家都覺得那個沈醫生不錯, 就等著這兩個孩子趕緊訂婚結婚,把事情辦了。
這要是謝北城再來攪局,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說的也是, ”沈母點點頭。
沈佳就在屋子裏頭,雖然房門是關著的,但屋子就那麼小,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父母所說的話,沈佳聽的一清二楚。
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沈父會說出那些話。
她看了一眼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謝北城發一個信息。
比如道歉?
謝北城回了別墅,李阿姨就覺得不對勁。
這先生一回來就開始翻箱倒櫃,砸東西,客廳裏麵都摔了個稀巴爛,這先生的手也傷到了一些,流了不少血,看著就嚇人。
“先生,今晚就要過年了,消消氣,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天再說。”李阿姨看著屋子裏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著就滲人。
基本每年過年這個時候,每家都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團圓,很少會動怒,就怕招來什麼晦氣,也就先生不忌諱。
李阿姨見謝北城此刻依然像個瘋子,麵目猙獰,雙眼猩紅。
李阿姨嘴上不敢講,但是心裏頭覺得先生此刻精神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她趕緊退了出去,生怕殃及了自己。
年後,任晴找了沈佳一起去逛街。
“聽說,謝北城又找你了,”在過年的時候,任晴和父母到沈佳家拜年。
任晴雖然不想打牌,但喜歡躲在母親的後麵看他們一群人打牌。
在牌場,都是幾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喜歡邊打牌邊聊起家常,沈母又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不知怎麼的就把謝北城找沈佳的事情說了。
其他人聽聽也就是笑笑,但是任晴便把事情記了下來,她沒想到謝北城的毅力還挺強,也虧得他臉皮厚,架得住沈家父母的圍攻。
“他來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沈佳對這件事情也很無奈,但是她又沒辦法左右謝北城的行為。
“怎麼心疼了,”任晴撩了一下額前的大波浪,挑眉道。
沈佳沒說話,她撐著下巴望著窗外。
看著沈佳一臉晦澀的表情,任晴顯然擺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看你這神情不僅是心疼了,還有點舍不得,難不成你還想跟他複合。”
“哪有,”沈佳打斷了任晴的話。
“看你這猶豫不決的樣子,要不你給他個機會,若是行,你考慮和他複合,若是不行你就徹底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