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惠嬤嬤立馬領命下去。可是她剛走到殿門口的時候,便有一個跑的氣喘籲籲的太監從外麵奔進來,直接和惠嬤嬤相撞在一起。惠嬤一個趔趄,身子不穩,直接被摔了個狗啃屎,怒罵道,“在貴妃娘娘麵前你怎麼還這般的毛手毛腳。”
那太監立馬嚇得兩腳一哆嗦,直接在殿上跪了下去,口裏還不斷謝罪道,“容妃娘娘息怒,奴才知錯了!”
容妃心情正煩躁的很,又被那小太監嘮叨的更是難受,立馬厭惡性的擰了擰眉,煩躁道,“既然知道有罪,還不快去領罰。”
那太監聽到容妃這般說,更是惶恐的連忙磕頭,“容妃娘娘恕罪,奴才是從皇上那裏來的……剛才一時心急,所以才不小心冒犯娘娘的……容妃娘娘恕罪啊。”
容妃微挑了挑眉,輕哼道,“皇上現在在哪裏?”那太監抬頭飛快的看了容妃一眼,小聲道,“回稟容妃娘娘,皇上連夜又讓人召了……秦王進宮……此刻正和秦王殿下……在九龍殿了……”“啪啦!”小太監的話還沒有講話,貴妃榻旁邊的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已經被容妃一拂袖直接摔在地上了,容妃切齒的對那小太監道,“來人啊!把這狗奴才給本宮拉下去,杖打六十大板。”
她的話剛落,立刻有倆個身高馬大的侍衛走上殿,將那小太監拖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有淩厲的叫喊聲隱隱的傳來。惠嬤嬤被那小太監的叫喊聲攪的眼皮跳的更快了,噤若寒蟬的站在容妃的身邊。不一會兒,便有人上來稟報,“貴妃娘娘,那太監已經死了。”
容妃著才泄憤道,“狗奴才命就是賤,才打這麼幾下便死了,真是便宜他了。算了,惠嬤嬤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得了容妃的命令,殿裏的其他人都嘩嘩的撤退。寬敞的寢殿,硬是被惠嬤嬤生出一片荒涼感。“惠嬤嬤!”容妃道。“老奴在!”惠嬤嬤聽到容妃喊她,連忙心驚膽顫的應了聲。容妃冷睨了惠嬤嬤一眼,淡笑道,“你去禦膳房,讓人煮上皇上最喜歡喝的雪梨蓮子湯,等下送到本宮這裏來。”
惠嬤嬤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但是有那小太監的例子在前,她自然不敢在多話,沉默的退了下去,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踩在雲朵上,輕飄飄的,不真實的很。容妃在惠嬤嬤轉身離開後,慘白的臉上醞釀著深深的仇恨與不甘。夜明宇,你這個狗皇帝。既然是你先負了我們母子的,我亦不會對你有半點的客氣。該是辰兒的東西,別人休想搶去一厘一毫。誰敢擋我們母子的路,我就敢讓誰死掉。既然你今晚不來,那隻好我親自去找你,並且送你走最後一程了。
過了沒多久,惠嬤嬤便提著一個食盒進了容妃的寢殿,小心翼翼的在容妃麵前站定,回稟道,“娘娘,禦膳房的雪梨蓮子湯已經燉好了。”
容妃鳳眸輕輕一瞥,低頭去看惠嬤嬤提著食盒的手,她的手抖得厲害,眼神也慌張的很。容妃柔柔的冷笑,緩緩起身,繞著惠嬤嬤走了一圈,輕拍著她的肩膀,半是提點半是威脅道,“惠嬤嬤,你跟著本宮也許久了,本宮做什麼事情都不瞞你。本宮自問這些年也沒有虧待你,你說是嗎?”惠嬤嬤抬頭,慘兮兮的看了容妃一眼,那雙混沌的眼睛眨了眨,強自的褪下眼中的害怕,換上奸險,彎著嘴角道,“娘娘對老奴恩同再造父母。老奴必定為娘娘效犬馬之勞的。”容妃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似是很滿意,幽幽的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懶洋洋的笑道,“惠嬤嬤,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辦了。事成之後,你可以不用再在本宮身前聽候命令了,本宮還你自由身,而且本宮還會讓你晚年想盡榮華富貴。”
惠嬤嬤望著容妃手裏拿著的白色瓷瓶,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身子顫了顫,啞著嗓子道,“娘娘有事盡管吩咐老奴。”容妃笑靨如花的將那白色的瓷瓶塞入惠嬤嬤的手裏,嬌媚道,“事情很簡單,將它下到那雪梨蓮子湯上,跟著本宮去見皇上。見那湯呈給皇上喝……”“娘娘……”容妃的話還沒有說完,惠嬤嬤已經“噗通”的跪了下去,這是弑君啊。這要是查出來可是要誅滿門的事情啊。容妃微挑了挑眉,審視道,“怎麼,不願意?放心吧,這藥無色無味,可是獨孤神醫新研製出來的。太醫根本不會查到的,而且你和本宮送完蓮子湯就走,到時候皇上發病了,本宮的藥又查不出來什麼,那遭殃的隻有現在跟皇上在一起的秦王夜淩旭,弑君的名聲自然有夜淩旭幫我們背著。你所要的做的隻是去做個見證罷了。”雖然容妃這麼說,但惠嬤嬤還是被嚇得不輕,連連給容妃磕頭。容妃已經下了決定,哪裏會因為惠嬤嬤這麼一磕頭就放棄自己的決定呢。她立馬就又將惠嬤嬤從地上拉起來,拽著惠嬤嬤的手將那白色瓷瓶裏的粉末倒進那雪梨湯裏,猙獰著臉道,“這事你不願意也得去做,藥已經被你下了,如果你不肯,本宮馬上宣人來將來這個企圖‘弑君’的歹徒拉下去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