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她天天上課不是逃課就是睡覺的人,考試是時候能考到第五十名。

當別人都是白癡嗎?

還要證據?

這就是證據!”

高二年級總共有八個班,每個班平均學生近乎三十五、六人,總共加起來有近三百人之多,前五十名這成線真不算差了,如果不花費心力,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很難,至少錢生在一個月後的今天也不敢保證能考到全年級五十名。

聽到這個成績,錢生心頭實則也有些驚詫。

但在十年後,哪怕錢生與孫蕾隻能算得上陌路。

可是對比於錢生日子過得格外平庸辛苦,孫蕾時不時就會在電視或者雜誌上出現。

這樣的一個自帶光環的存在。

僅僅隻是月考到了丁藍高中的五十名

全省五十名似乎也不難理解!

“這就是證據?

嗬~

你怕不是比不過別人的智商,嫉妒了吧?

我猜,你該不過辛辛苦苦挑燈夜戰一個月,結果成績還考不過孫蕾~”

錢生低笑一聲,帶著滿滿的嘲諷,話語堅定,沒有絲毫遲疑。

被圍觀,被指控,甚至於頭頂上就是被刻意圈住寫了“抄襲!!!”貼於宣傳欄的成績,一直淡陌著像是猶離在整個事件之外的孫蕾慢慢的抬起頭。

一米六的錢生哪怕用力的張開雙臂,卻依舊遮掩不了孫蕾的視線。

但那張開的雙臂是那般用力,那背挺的是如此直。

那話語又是那般的不容置疑。

此刻陽光打在眼前這穿著灰撲撲校服的身影上,竟是莫名的把真實扯了進來。

對她信任。

對她守護。

為她憤怒。

為她挑畔

孫蕾安靜的望著,那雙沉至極點的黑眸裏,屬於琥珀色澤漸漸濃鬱通透起來。

身後似乎有著目光探究的望了過來。

心頭隱隱閃過這般念頭,錢生卻來不及多去細想。

她隻是用盡全身的能量去望著孫成,表達著她的情緒。

“孫成,全校排名第五十三名,比孫蕾低了三個名次。”

而在錢生話落的短短不到一分鍾時間,林儷噠噠小跑著湊過宣傳欄看了一眼,又噠噠跑了過來,與著錢生並肩則立,嗓音又清又亮又慢。

這一句話確保所有人都可以聽到。

也無形的把錢生之前的話語加強了信任度。

“啊?原來成績真比孫蕾低啊。”

“哎,不會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不會吧?他不可能真這麼沒品吧?”

“可是誰又說的準呢。”

流言可畏。

不單指傷害別人。

同樣也指可以傷害自己。

不算大卻足夠大家聽見的轉了方向的議論聲中,繃著臉的錢生心頭為林儷與她的默契度叫好。

迎著孫成再也笑不出的模樣,麵上的譏笑更濃。

“哦~真是這樣

人跟人原就不能比。

比不過就該認命。

因為嫉妒就胡言亂語,就算我們還末成年,這也可以算得上誹謗。

而誹謗情節嚴重,完全是可以告到法~院。

到時候~孫成你可不僅僅隻是全校皆知而已!”

對著孫蕾的時候,錢生總是慫慫的,內心二十七歲的大姐姐還比不起真十七歲的孫蕾。

但隻要對著外人,這十年煆煉而來的氣場很是能唬得住人。

比如上次把網吧那幾個混混的仇恨值拉得極滿,又比如此刻孫成臉上青紅交白,哆嗦了半天,連話都說不清了,整個人直接從勸扶的同伴中掙脫,揮著拳頭就像錢生衝了過來,像極了一頭失去理智無能狂怒的公牛。

“胡說八道。

簡直胡說八道。

你給我閉嘴!!”

話語翻來覆去,更顯得心虛。

“啊!

錢生快躲快躲開啊啊啊!”

耳側是害怕到瘋狂尖叫的林儷聲音,錢生迎著孫成憤怒而來的人影,心頭莫名一點也不慌。

上次網吧時孫蕾讓她毫發末傷。

這一次

“怦!”

“恍!”

“啊,孫蕾你真敢!”

“嗬~

你不是一直如瘋狗一樣叫囂著要我打你,我滿足你。”

“怦!

怦!”

“哎喲!疼疼疼!”

“天啊,孫蕾真打人了。”

“啊啊,快去叫教導主任。”

“天啊天啊,不會連我們一起打了吧?”

瞬間,原本還是看著熱鬧的人群開始兵荒馬亂。

張著手臂的錢生緩緩的收回手臂,輕輕拍拍身旁嚇得小臉泛白的林儷,望著那連打架都看不出表情的孫蕾,長長的呼出一口鬱意,眼裏灼灼生光。

叫你們看好戲。

叫你造謠。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