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蕾站在床沿,看著那因為灰漬以至於整個被單者都顯得有些灰撲撲的床鋪,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轉頭淺淺含笑帶著幾分懷念開口:
“自從那個人過世後,母親有一段時間想不開,就愛窩在床上,睡著的時候喜歡往右邊靠著,醒了的時候就喜歡往左邊靠。哪怕都背著我,也不發聲間,我隻要一看位置就能判斷出她是否醒了。”
原本就又些沉悶的心口像是突然有了把刀,隨著話語輕快的戳了戳。
並不用力,卻讓錢生隻覺得心尖猛得一揪。
“錢生,你知道嗎?”
幽幽的燭火中,那雙帶著琥珀色澤的眼眸格外的美麗。
但明明被燭火照得格外暖色的身影,在此刻錢生看來卻莫名的脆弱。
心頭的揪意變成了一種急欲宣~泄的衝動。
而對著孫蕾,她完全不需要克製!
“噠噠噠~”
近乎急速奔跑的腳步聲中,錢生像是小炮仗一樣直接衝著朝孫蕾撲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孫蕾直被衝的後退了兩步,結果又被推了一記。
“怦~”
身體與牆壁撞擊的沉悶聲響中,背靠著牆麵而立的孫蕾眼裏尚帶著一抹疑惑,錢生已經用力的揪住衣領,踮著腳尖狠狠的吻了上去。
如果說今天見麵的時間,那主動親吻是帶著歡喜以及女孩對於戀人的親昵的話,此刻的親吻凶猛暴燥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發~泄。
就算以前逼得再急,錢生也最多哼哼唧唧雙眼似含淚的望著。
這竟是第一次把對著孫蕾的軟完全收起來,露出了潛藏的硬。
而這樣的硬
感覺著又凶又狠以至於唇間都被咬破而帶來的微微痛感,看著麵前這雙正用力的睜著,似著火般的眼眸,孫蕾眼裏的疑惑漸漸變成了悟,又極快的變成了難掩的歡喜與情意。
背被不急不徐的拍著,有手攬在腰間,讓身體有著支撐。
甚至於那又凶又狠被咬的唇瓣也微啟,柔順的邀請她進去,方便更多的動作。
被縱容,被安撫,甚至被愛憐
錢生毫無章法隻顧著發~泄的動作慢慢的慢了下來,那一直帶著倔勁瞪著的眼眸慢慢的眨了眨,終是看清麵前這即縱容又帶著笑意的眼眸。
一直揪著的心猛得一酸,眼淚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啪啪掉個不停。
但真到此刻,錢生反倒不哼唧了。
就那樣眨著淚眼望著孫蕾。
又倔又可憐。
“怎麼好好的哭了”
前麵都鎮定自若的人終於有些慌了,一邊伸著指腹擦著眼角的淚,開口的話語也帶著顯明可見的無措。
淚眼朦朦的錢生慢慢的眨了眨眼,成功的又把一滴滾燙的淚滴落間,伸手抓著那擦著眼淚的手,握住不讓其動。
“我擦擦。
不哭了,嗯?”
孫蕾輕輕的掙了掙,沒掙脫,索性任其牽著,隻是那一直微啟任著錢生動作的唇終於主動的磨了磨,輕輕柔柔的帶足了安撫。
“卟~”
細微的令人瑕想無限的聲響中,兩人緊貼著唇被鬆開。
“錢生~”
錢生咬著唇,並不回話,伸手用力的攬著腰,重重的埋進孫蕾的懷裏,用力的,恨恨的蹭了蹭。
帶著熟悉體溫及梔子花香的懷抱中,那一直啪啪掉個不停的淚終於被擦了幹淨,柔軟的衣服直接開始被浸濕貼著肌膚帶著微微的涼意。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直到此刻,屬於錢生的話語方才有些氣惱的悶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