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吻間隙斷斷續續答話:

“嗯,因為我現在住在你的房間呀~”

這樣的主動親吻,又加上在此刻最為甜蜜的甜言蜜語,讓人根本無法自控。

而孫蕾很明顯也不想自控。

起先還任著錢生粘粘乎乎的親著,在錢生開始打著退堂鼓的時候,直接把主控權奪了過去。

“哎,孫蕾。”

“嗚,阿姨她”

“沒事,母親睡的很沉。”

“嚶。”

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

兩個小時後,錢生懶懶躺在孫蕾懷裏,任其善後。

昏昏沉沉,極將因為精疲力盡睡去時,腦袋裏近乎突兀的就閃過一句:

“幸好沒說話!”

要不說著睡眠很好的長輩結果睡眠很淺,全程聽了去,那豈不是以後都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不過,第一天就……

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

還不帶細思這種慶幸到底是否令人哭笑不得,,連再看孫蕾一眼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沉沉睡去。

若是往日,這樣折騰下來,第二日錢生定然是起不來的。

但昨天晚上沒堅持住,不代表著就沒在心頭記掛著這事。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天才朦朦亮,錢生就強迫自己醒了。

許是前天太過興奮一夜沒休息好,孫蕾反倒睡得極香。

末曾完全蓋好的肌膚上有顯明可見的某些印痕,長發隨意披散著,眉眼間卻都是難掩的淺淡愉悅。

想來這次的夢也會是好夢吧。

錢生癡癡的望了會,害怕親吻會驚擾美夢,最終忍耐住親吻的衝動起身了。

得意於最近沒羞沒燥的次數太過頻繁,雖然昨天隱忍而瘋狂,但去除身體微微發軟外,並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刷牙洗刷,走到客廳,此刻時間不過六點剛過。

錢生已經許久末曾這麼早起來了。

以至於她立在客廳望著窗外初起的朝陽發了一會呆,方才記起正事,有些陌生的走進廚房。

雖然一切比想象中順利,昨天晚上兩人又沒忍住幹了些破廉恥的事情,但刷長輩好感度最佳辦法依舊有洗手做羹讓長輩感覺到你心意這一點!

而這也是錢生一到早會起來的初衷。

除了稀飯,做為早餐要吃的清淡可口,可以做些現包的餃子餛飩,也可以是包子,再不濟一些清淡的小菜。

但餛飩餃子包子都不現實,而清淡的小菜

錢生看在冰箱現有的食材,在心頭默默哀嚎。

原來生活技能這玩意真會在不用的時候退化的。

被孫蕾養的太好了,以至於看著現有的材料竟不知該如何搭配才能炒出清淡的小菜了。

= =

就在錢生咬牙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冰箱拿出黃瓜,葫蘆,毛毛菜,準備先燒了再說,身後有著腳步聲傳來。

並不是已經聽熟的屬於孫蕾的,而是更加懶散些,屬於

錢生握著黃瓜緊了緊,在繼續裝作特別認真的洗菜還是特別乖巧的主動打招呼中猶豫了一會,轉頭眉眼彎彎的甜笑開口:

“早上好,阿姨也這麼早醒了嗎?”

“嗯,歲數大了,歲就少了。”

“是這樣嗎

可是我看著阿姨,年輕的總讓覺得像是姐姐一樣。”

這話雖然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但也有一半真心。

歲月總會對著美麗的女子格外優待。

如若稍一打扮,女人走出去說三十出頭也不是沒人信的。

“昨天睡得好嗎?”

輕輕笑了一聲,女人並末就著這個話題多聊,目光掃了一眼錢生,轉移話題。

“嗯,很香!”

“那就好。”

錢生輕輕籲了口氣,僥幸於自己繞過了昨晚,迎著女人若有似無再次掃了一眼的視線,下意識低頭,下一秒,整張臉都開始布滿暈紅。

明明知道在孫蕾母親家裏。

明明想著要早起做個乖巧賢淑的人。

可是怎麼就沒把身上的睡衣換了呢!

都是女人,身上穿的睡衣其實也挺保守。

但是,昨天她與孫蕾沒羞沒燥了好久,在初起的陽光下,被衣領半遮不遮的就有一個過來人一看就懂的印跡!

啊啊啊啊,讓她死了算了!!

“沒關係,看到你們感情好,我很高興。

稀飯燒好了,是準備炒菜嗎?”

不知何時,女人也湊了過來,站在另一邊的水槽旁,伴隨著水流的流動,是那熟絡拿過一把毛毛菜清洗的動作。

初起暖色的光。

同樣穿著寬鬆睡衣的女人。

淋淋漓漓的細微水流。

那被水流衝洗的格外清脆嫩綠的毛毛菜。

前一刻還羞的恨不得死遁的錢生慢慢的就緩過來,她先是用著餘光掃了眼,再發現女人隻是安靜垂眸做著手上的事情,那餘光就變成了勇敢的直視。

阿姨真是變了太多了!

從昨天初見就有的感覺在此刻更加鮮明的在心頭湧過。

錢生咬著唇,學著女人的模樣,拿了一個西紅柿在水中衝洗,小小聲的回話:

“我是準備燒點菜。

但我有一段時間沒燒了,還沒想好怎麼搭配。”

“早餐吃得清淡,但也要有營養。

我們可以燒一個西紅柿炒蛋、蒜容毛毛菜,再來一個現炒的豆岐榨菜就可以了。”

“現炒的榨菜?

我沒看到豆岐,也沒看到榨菜。”

“在這裏。”

“哦。”

“菜都洗幹淨了嗎?”

“洗好了。”

“好,把它們都切了,然後”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呢?

明明是想著要給長輩留個賢惠的良好印象。

結果兩人一起洗菜,在長輩的指導下一步一個動作,然後在炒菜的時候火候不到家,被長輩接手補救。

所以,她的良好印象到底是達成還是沒達成了呢?

看著飯桌上色澤清淡,慢悠悠冒著熱氣的三菜,錢生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

“孫蕾還在睡覺嗎?”

“我剛起床的時候她還睡著的。”

“這孩子難得會睡個懶覺。

你去看下醒了沒。

醒了就叫她起來。

若是沒醒,也別吵她。

我們倆先吃。”

“好。”

“錢生。”

已經走到房門的錢生轉頭,努力乖巧笑著:

“阿姨,怎麼了?”

“你今天早上表現的很棒!”

陽光下,身上還係著圍裙的女人從飯鍋裏盛出一碗稀飯放在桌上,對著錢生豎起了大拇指。

明明依舊是帶著幾分慵懶的模樣。

但那略顯縱容的笑,那被陽光照得格外耀眼的大拇指,卻無一不表露出認同。

明明是作夢都想得到的認同。

但真到這一刻,錢生呆呆的望了數秒,猛得轉過頭,臉上再次被暈紅給占滿:

“我我去叫孫蕾了。”

完全是一幅落荒而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