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熙的有侍無恐並沒有嚇到胡鬆,他冷笑一聲:“我查過了,沈炎今天出任務去了,就算他再厲害,也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分身來救你。”
言下之意,你少在這裏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嚇唬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蘇熙熙微眯著眼,她沒想到胡鬆居然連沈炎出任務去了都知道,這家夥是在她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嗎?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還是說沈炎的身邊出現了內奸。
猜測著,再聯想到劉副官來之前問的問題,蘇熙熙心裏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沈炎他該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吧!
“熙熙啊,不要覺得胡叔叔冷血,胡叔叔這樣做也是為了夏氏的未來著想。如果你不想看到夏氏被搞得破產的話,你還是乖乖在股權讓渡書上簽字吧!”
胡鬆語重心長的勸說著,眉宇間寫滿了不耐煩與急切。
“為了夏氏族著想!”蘇熙熙冷哼一聲:“胡鬆,你別把你的利益熏心說得那麼偉大,用這樣的手段奪取夏氏本就是犯法的,你遲早都逃不掉法律的製裁!”
這個時候,警察也應該快到了吧!
“我逃不逃得掉用不著你關心,老子沒時間和你廢話,把字乖乖簽了。”失去耐心的胡鬆衝蘇熙熙大吼,他的人立刻對蘇熙熙采取進攻。
宋祁書和劉副官將蘇熙熙護在中間,兩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圍攻而來的眾人。
看來今天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宋祁書和劉副官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卻不想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一身軍裝的沈炎帶領南城警察局局長以及若幹警察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
胡鬆回頭看到這一幕,身體一陣趔趄,步伐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他雙手用力抓住辦公桌,想必現在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
沈炎他不是出任務去了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他被算計了!
他謀劃了這麼多年的事,到頭來,不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警方立刻將場麵控製住,胡鬆的人全部被警方帶走。
此刻的會議室出奇的安靜,靜到仿佛連跟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蘇熙熙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沈炎,她的心裏有著和胡鬆一樣的疑惑,餘光看了眼劉副官,見他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想必也不知道沈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知道蘇熙熙心中的疑惑,沈炎向她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走向胡鬆,冰塊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胡鬆沒說話,隻是他的反應卻清楚的告訴了沈炎答案。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沈炎將一個紐扣性的竊聽器放在胡鬆麵前:“我相信你一定認識這個東西。”
沈炎的身邊沒有出現奸細,隻不過他的身上被人安了個竊聽器而已,在他發現這個竊聽器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刻與胡鬆聯想到一起,後來還是屈城無意間將這個事說出來他才知道竊聽器是胡鬆讓人放在他身上的。
既然胡鬆將主意都打到他身上來了,於是他將計就計出演了要去執行任務這場戲讓胡鬆放下戒備。隻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蘇熙熙會這麼厲害,將胡鬆逼到狗急跳牆的地步。
不過好在事情如預料中的一樣發展,胡鬆被當場抓獲,人證物證俱在,更何況後麵還有更嚴重的懲罰等待著他。
看到沈炎放在辦公桌上的東西,胡鬆恨得握緊拳頭,身體卻控製不住的顫抖。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都被沈炎當猴子一樣的耍,可他還天真的以為隻要得到夏氏,而後挖空夏氏資產就能立刻遠走他國,原來天真的人不是蘇熙熙,而是他!
見事情敗露,且無力回天,胡鬆放棄掙紮,突然放聲瘋笑起來:“我算計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裏。不,準確來說我不是栽在了蘇熙熙手裏,而是栽在了沈炎手裏。”
如果沈炎不給蘇熙熙撐腰,那他的計劃就一定會成功,夏氏就是他胡鬆的囊中之物!
誰知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毀了他全部的計劃,讓他這二十多年的算計和付出全都付諸東流。
他不甘心!
可如今這種局麵,他不甘心又有什麼用,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這時,蘇熙熙走了過來,看著神色有些癲狂的胡鬆,沉聲道:“胡叔叔,還記得會議開始之前我說的,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嗎?如今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你……”
胡鬆怒不可遏的瞪著蘇熙熙,原來這個黃毛丫頭早不知道了一切,之前在他麵前的一切反應都是偽裝,真正被算計的人是他,而不是蘇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