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晃而過,三年就這麼的過去了。孤笙從最初笨手笨腳的小丫頭變成了江湖很有名的刺客。雖不能排名第一,但也能排在第二。
滿花樓滿花樓——雖為滿花樓,便麵上是花樓,但實則卻是一個暗殺樓。
刺殺的人貧窮富貴皆有。
隻要有銀子,一切便不是問題。
孤笙最初入滿花樓的時候,被樓裏許多人質疑著,排斥著嘲諷著。
但三年過去了,這些嘲諷,質疑,排斥也逐漸的消失了。
並不是真的就不存在了,而是因為她的名聲逐漸的響亮了起來。
孤笙還在庭院裏舞著劍,離她不遠的廊巷裏,一個粉衣少女站在那裏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笙兒——”她突然開口喊道。
孤笙聽聞此聲,將手中的劍收回,見到來人舒然一笑。
“原來是孀姐姐”
站在不遠的粉衣少女便是三年前被衛堇下毒的孤孀,她在孤笙同意為滿花樓做事的七天後,毒便解了。
然而,在孤孀蘇醒後,她發現不知何時她和孤孀的感情似乎越來越疏遠了。
而且,孀姐姐似乎一直心中都藏有著心事。
“孀姐姐,這次他又有什麼事?”孤笙走到孤孀的麵前,直視著她。
現在孤笙已經和孤孀差不多等高,時間就這樣的不停歇的流走著,孤笙每次見到孤孀都會不禁看一眼她的眉眼。
為什麼她找不到她們之間的相像之處呢?
孤笙每次都會這麼想著。
心中也是積滿心事,卻一直沒有地方吐露。
“主……滿花樓的主人找你,在合歡亭”孤孀剛說出一字便又收回去,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連她自己都感覺好險,差一點就說出來了。
孤笙卻將她這副模樣當做成了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微微垂眸,深吸了一口氣展開了笑容向孤孀說說道:“我知道了,孀姐姐也要來嗎?”
“我——我不能去”
“為什麼?”孤笙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懷疑的目光直視著。
“因為——”孤孀下意識的回應,反應後立刻岔開了這個問題。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不太喜歡合歡花,所以這一次可能就要笙兒你一個人去了。放心姐姐會在遠處看著你的。”孤孀很快的掩飾住了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孤笙站在她的身邊還是沒有對她消除懷疑,但最後也隻是隨意的應和的回她:“我知道了”
孤孀在庭院裏與她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與其說是離開,倒不如說是逃走了。
在孤孀離開後,孤笙一直在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孀姐姐似乎最近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不,應該說是三年前就這樣了。
她的行為和舉止雖然都是真真切切的和她印象中的孤孀一樣,但是神情中卻不再溫柔,徒留著淡漠。如果不是她每天都能夠見到孤孀,她真的會以為孤孀是被調換了。
孤笙拋去所有的念想,獨自一人走在廊廳,還有幾步就要到合歡亭。
她真的不想要去那裏,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合歡亭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即使景色很美。
合歡亭中紫衣男子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半眯著眼睛。似乎聽見了腳步聲,慵懶地抬頭看了一眼,但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終於舍得來了?”
他的突然開口打斷了孤笙的思緒,她也抬眸看著他,聲音很平淡的說:“遇到了一點事,耽誤了,我想應該沒有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