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陳洺的身後,他不願意說,我就隻能靠著自己的猜測去想。
那些人身上都是槍傷,聯係起周圍那麼多的行屍屍體,他們在死之前很有可能都在齊心協力的對付那些行屍,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相互殘殺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自然也不可能是陳洺,槍聲發出的時候我們倆根本還沒到達這個地方,最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來殺了大海他們。
雖然這個答案,讓我覺得荒唐,但是確實是目前最貼近實際的答案了。
而後麵那對講機傳出的話,讓我第一時間就將這種疑惑中的懷疑轉嫁到了其他隊員的身上。
試想一下,如果今天我沒和陳洺在一塊,那麼單單靠著對講機裏的那些話,在知道這些人的死訊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認準陳洺就是殺人的凶手。
而且,這些人除去大海之外的其他人全都對陳洺並不衷心,他也有一個雖然不正當但也勉強能用的殺人理由。
終於,在走出好一段路之後,我快走兩步扯住了陳洺,深吸了口氣對著他開口:“就算你不想回答,我也必須要問,不然今天非得憋死,現在你隻需要告訴,現在在你的心裏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洺抿著嘴,還是沒開口的打算,忍無可忍的看了他一眼,我加大了音量:“姓陳的!!你能不能說句話?!大海死了!你兄弟死了!你就冷血到這種地步?!什麼都不管不問的!難道你不怕這樣下去,大海之後死的就是你其他更重要的人?”
陳洺終於看向了我:“我沒辦法讓他複活,而事情已經發生了,知道或者不知道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一直都是結果,而現在已經有結果了。”話說完,他就又轉身準備往前走。
固執的又抓住了他,我啞著嗓子開口:“可我還在活著。”
其實這句話,相比較其他的,更多的是想讓陳洺知道,無論如何,隻要還有我,他就不會一個人。
大海和我雖相處過一段時間,可是並不算太熟悉,這會他死了我雖然傷心但也就那麼一會,不足以影響其他,可是現在因為他的死亡我卻一直心如刀絞。
並不是因為他本身,而是想到他死後,陳洺的身邊再沒其他人,以後無論做什麼就隻能一個人形單影隻,就算遇到難處也隻能咬牙自己解決,不會有哪怕一個人幫助他,隻要想到這些,就覺得心疼的喘不過氣。
盯著我看了半天,陳洺說出了一句讓我徹底捉摸不透的話:“你也會死,所有人都會,而我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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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就這樣持續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停在了一塊樹林中難得有的周圍沒有樹的空地上。
左右看了一圈,陳洺舉起對講機,語調如常的開口:“十分鍾之內必須全部到達集合地點。”
接著,對講機傳來了一陣電流聲,似乎是另外哪邊有人按下了對講機想要回應什麼,可始終沒有說話。
又收起對講機,陳洺反身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
我湊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沒有開口說話。
手裏把玩著一跟剛長出來的小草,陳洺眼睛沒有聚點的盯著遠處放空的看。
摸了摸大腿處工具包裏的手槍,我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一會隻要有人敢蹬鼻子上臉,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何默,你覺得這世界上永遠不會變的東西是什麼?”陳洺突然開口,將我緊張的情緒拉回了一點。
吞了口口水我也隨著他的視線向著遠處看去:“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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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緊接著就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大概五分鍾之後從各個方向的林子裏飛奔出了好幾隊的隊員。
老龐和他手下帶領的那些人從看到陳洺的時候眼睛就瞪的通紅,看著老龐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像陳洺殺了他的那些隊員已經是事實了一樣。
從地上站了起來,陳洺掃了一圈問道:“二隊人在哪?”
他的話問完,在場鴉雀無聲,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
我看到有一位身著淺色係衣服的人想要上前回答陳洺的話,被他身旁深藍色製服的隊員狠狠瞪了一眼立即就嚇得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