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所的外麵並不是一望無際的那種空地,畢竟以前這裏曾經也是個不算小的城市就算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現在的庇護所的圍牆給圈了進去,但是外麵還是到處都是房屋。
這些房屋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的掩護和幫助。
我們越往前遇到的行屍數量就越多,到後來我看著前方跑了那麼久,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卻仍舊堅持帶著我們往前衝的隊長,覺得她似乎是將我們當成了敢死隊一般來用。
大家都隻是簡單訓練過的普通女孩子,她帶著我們行進了那麼遠,跟那麼多的行屍隊伍戰鬥過,大家的體力全都臨近透支,可她卻沒有半分讓我們休息的意思。
終於在我們有一次跟十幾隻行屍艱難的的對戰過後,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是真的走不動了還是故意做出來的抵抗行為,總之五分鍾後,包括我和華天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步子,靠坐在一條街道的入口處的一棟屋子門前休息。
我是真的再走不動一步路,坐下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疼的發抖,華天幹脆因為雙腿撐不住身體突然失去力道而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腦袋撞在了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她也沒工夫去注意幹脆就那麼順勢躺在了地麵上閉著眼睛休息。
隊長見我們全都停了下來,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扭頭朝著遠處看了好一會後低聲道:“原地休息半個小時。”
已經沒人有力氣在回答她的話。
她自己在旁邊站了一會大概也是太累了,左右看了我們一圈後,朝著坐在最角落的我身旁走了過來。
她在我身邊坐下的時候,注意到我在盯著她看,問道:“我可以坐這裏麼?”
我忙點頭:“當然當然。”
她坐下後,腦袋靠著牆壁,眼睛盯著天空就開始發呆。
我這才有機會好好地打量她。
大概三十來歲的年級,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通常這種人看著不顯老,所以估計真實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
皮膚黑黑的,是那種明顯曬黑的黑,因為我注意到她衣服下麵隱約露出的手腕很白。
在人體經曆了透支之後,會不受控製的想要進入睡眠狀態,並且這個時候你的身體也無比的渴望睡眠。
這個單單的依靠意誌力幾乎是不可能抵禦的了的。
這是身體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但在這個時候卻給我們帶來了致命的危險。
包括那個黑黑的女隊長在內,我們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不知道是早就過去了,還是僅僅隻是過去了幾分鍾。
總之我們所有的人都是被其中幾名隊員撕心裂肺的慘叫給驚醒的。
她們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來慘叫聲,夾雜著不甘和恐懼的慘叫聲,是我無數夢回聽到的最恐怖的噩夢。
幾乎是大腦還沒有來得及從睡眠中解脫出來,我的身體就已經一溜煙的摸到身旁掉落的匕首並且爬起了身子。
神智剛稍微清醒一些就看到了讓自己幾乎渾身血液都涼透了的畫麵。
一大波的行屍,將睡在一家彩票店門前的我們給圍堵了個水泄不通。
隻不過剛巧的是,我和隊長的這邊有幾輛電瓶車擋著,所以行屍沒有從我們這邊衝上來,而是從另外一邊殘忍的圍了上來,最前麵的幾個人已經被行屍團團圍住,她們的慘叫聲將醒來後的我們每個人都帶入了一個讓人發抖的噩夢中。
一秒鍾的遲鈍,前方就又有兩個人被形式給按倒在地。
它們和我們之間幾乎沒有距離可言。
剩餘的人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操起大刀朝著靠近自己的行屍砍了上去,但是等同螳臂擋車,隻能緩解這眼前幾秒鍾內的情況。
等大家那本就恢複不多的體力再次透支的時候,或者大家的抵禦出現一絲紕漏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死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