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女人原定的是夜裏出發,這會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狀況,提前出發了那麼久。
或許是在飛機上他們知道我是絕對跑不掉的了,除了沒鬆開綁著我胳膊的繩子之外,他們所有的人都在商討著什麼事情,沒人怎麼注意靠在一邊的我。
我在一旁已經失去了打量這群人的興趣,反正無論怎麼看我也是絕對不可能跑得掉的了,幹脆就閉著眼睛聽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麼。
或許還是有些顧忌我在旁邊,他們說的很多名詞都是用代號來替代的,所以我聽的也是雲裏霧裏。
不過還是大概懂了一些,他們在討論的事情似乎是某個未知地方的所在地方,那裏被他們定義為了Z地區,從上飛機以後他們討論的就是怎麼去到那個Z地區,我猜測,他們找我畫的就有可能是到達那個Z地區的準確地圖。
後來越聽越覺得他們說的玄乎難懂,我腦袋一歪,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十分難受,不停的做著各種各樣的噩夢。
雖然如此這一覺也跨度了好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剛巧那個女人給我遞過來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包壓縮餅幹,她身上的紅衣服已經換掉了,將吃的東西放到我身邊後,她上前鬆開了幫著我手的繩子,緊接著一句話沒說,就坐到了我旁邊,一邊出神一邊吃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我甩了甩麻木的胳膊,等恢複了些許的知覺才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下去。
或許是太渴了,反倒是沒覺得怎麼餓,順手將餅幹塞進了背包裏,裏麵的槍支和匕首都被搜走了,裏麵隻給我留下了一些衛生紙和一個不知道啥時候塞進來的打火機。
又緊了緊身上的背包,我又喝了一口水,發現這會周圍位置上的人全都已經熟睡了過去。
沉默了五分鍾後,我對著那女人開口:“咱們要去哪裏?”這句話剛問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這樣一問,她不就會懷疑我畫出的地圖真實性了麼?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畫出的地圖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可誰知那女人臉上卻並沒有半分疑惑的神情,想了一會才道:“到需要你帶路的地方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的。”
她這句話回答的我心裏一沉,緊接著立即就暗喜起來。
看樣子,他們口中所說的陳洺手中的那半快地圖,或許是從中間路段開始的,他們自己都不能確定那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所以,現在帶我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猜測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抿了下嘴,是不是也有可能,其實包括陳洺他們在內,都沒有全部的地圖,也全部都是在各個地方找尋可能是地圖上所畫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幾乎都要把自己給繞暈了,甩了甩腦袋,對那女人試探的問道:“那如果我帶你們找到了地方...你們能放我走麼?”
聞言,那女人笑了出來:“放心,我們隻是想找東西,對你的命不感興趣。”說完這話她又頓了下,繼續道:“前提是,你沒有整什麼幺蛾子出來。那樣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聽了這話...我立即幹笑了兩聲:“那...哪能啊...誰不怕死?我哪敢整啥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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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飛機就在一處並不十分平整的空地上降落了下來,我被兩個人看管著跳下了飛機。
我快速的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空地的周圍到處都是樹林,四麵都被樹木圍繞著,空地上搭著幾個充氣的大帳篷,所有的帳篷都是一室一廳的,外麵還能撐起一個小陽台來...
在空地的中央有一處火堆,有人在火堆旁邊烘烤衣服,以及一些應該是這裏的人打來的野味,那些串起來的肉被火烤的冒出茲茲的聲音,散發出陣陣香味,對壓縮餅幹毫無反應的肚子,在看到那些肉的時候頓時就抗議性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在我們之前,這裏就駐紮了大概十幾個人,全都是手持衝鋒槍不離手,我在被象征性的搜查了一圈後,被關進了一個單獨的帳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