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到屋子裏的瞬間我就明白了為什麼王夫人會喊她瘋女人...
且不說亂的像豬窩一樣的房間,還有那明顯許久沒有通風加上屋子裏垃圾發酵後的酸臭味道,就單單此時此刻坐在沙發上那個背對著我們的女人淩亂狼狽的造型就確確實實給人一種不怎麼正常的感覺。
小黑和其他幾個人快速的確定了屋子的安全程度,然後示意我沒問題,可以安心。
那女人吊兒郎當的歪在沙發上,從後麵就能透過衣服看到她骨瘦如柴的骨架。
我繞過滿地的垃圾來到她麵前的沙發前坐下了身子,可還沒開口在看到那女孩的臉的時候就猛地愣住:“是你?!”
她在跟我對視上的瞬間也明顯愣了:“怎麼是你?!!”
足足怔了兩秒鍾,她突然噗次一聲笑了出來:“真是難以拆散的緣分。”
她就是那個突然敲門並且在我們家裏似乎躲避什麼人的女孩子,剛剛從後麵隻顧著注意狼狽的屋子,完全沒有回憶起對這個背影的半分印象。
掃了眼她身上似乎沒有更換過的破衣服,上麵上回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幹幹淨淨的這會已經滿是油脂。
見我不說話,隻是默不作聲的打量她,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隨意的把頭發攏了攏紮成個馬尾後問:“剛剛就聽到你們跟前麵那母夜叉說話,怎麼?來找我的?”
這姑娘頭發收拾幹淨後利利索索的真挺秀氣的,我多看了她幾眼,幾乎想都沒想就從口袋裏把那張紙拿出來放到她麵前的桌子上。
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一把拿起那張紙仔仔細細的掃了足足兩分鍾才看向我,想要開口問什麼卻似乎又顧忌站在我旁邊的小黑他們。
我擺手:“你說吧,這些人都靠得住,不然也不會我們一群人來這裏。”
聞言她臉色嚴肅的舉起了手中的紙條問:“這是你哪裏找到的?”
“圖書館的一本書上。”
“在這之前應該還有什麼東西吧?”
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那麼精明,我點頭道:“嗯,還有另外一封信。”
“拿來給我。”
點了點頭,我從另外一個口袋拿出了第一封信遞給了她。
她拿過來看了半天,眉頭一直緊緊的擰著,最後臉色猛然一動,突然將兩張紙疊加到了一起,十秒鍾後,滿臉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猛地戰起了身子,開始在周圍的垃圾堆裏扒拉著尋找什麼東西,一邊找一邊對我道;“你真是我的福星,幫了大忙了,這下真是幫了大忙了!得趕緊得趕緊!!”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就急躁起來的她:“你在做什麼?”
終於她從沙發邊角的一處垃圾堆下麵找出了一個小黑包,迅速打開檢查了一番,我注意裏麵都是大大小小形狀不同的鐵絲型工具。
她寶貝般的將那個小黑包給塞進了褲兜裏,又扭過頭開始在另外一邊繼續翻找。
看著那層層疊疊的垃圾,以及在她翻找的時候時不時碰翻的一些不知道到底多久的湯水散發出來的酸臭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終於,五分鍾後她又在另外一個角落找到了另外一個和之前差不多大小的黑包,又給塞進口袋中。
她一把抽出了插在桌子上西瓜皮上麵的匕首,跑到我麵前沒頭沒腦的狠狠抱了我一把:“謝謝!太謝謝你了!福星!妥妥的福星!!改日登門拜訪再重謝!”
話剛說完沒給我一秒鍾停頓的時間就扭頭衝出了門,結果剛衝出門跑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提醒我道:“一會出去的時候麻煩幫忙關上門。”
最後看著她一溜煙離開的背影,我在原地哭笑不得了好一會。
小黑笑著搖頭看向我:“別說...還真跟神經病差不多。”
我掃了眼亂糟糟的屋子,起身走了出去,拍了拍小黑的肩膀道:“咱們回去吧,陳洺他們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
本以為這回莫名其妙的密碼解讀事件就這麼揭過去了。
可是誰知道麻煩的問題還在後麵。
回到家以後安然無恙的過了兩天,那天晚上陳洺臨時任務沒有回家,我因為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實在睡不著,就開了院子的燈,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