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這些兵丁好像和以前雲州城那些雜兵不一樣啊!”山穀隘口,人送外號油老鼠的混元教教徒遊老三看著緩緩接近的雲州團練,對負責看守隘口的香主劉一虎說道,他和劉明亮是同族的親戚,孤兒才得了這份重任。
“我看也沒啥不一樣的,莫看他們頂盔戴甲的,卻是打起仗來一點用都不頂;上次吾跟隨教主和雲州府軍打仗,還沒衝到他們跟前,官兵就開始逃跑了,本香主追上去親手宰了兩個,搜出來二十多兩銀子。”劉一虎乃是鄉間混混出身,逮住機會就想吹牛,“都給我把刀子拿好了,一會兒和我衝出去搶銀子去!”
遊老三卻不這麼想,他走的地方比劉一虎多,見識也要廣博些,上次那些隊形混亂、吵鬧不停的士兵沒有讓他害怕,可是眼前這些排列整齊、沉默不語的團練卻讓他心生忌憚;就向他在街麵上廝混一般,平日裏叫得響的就沒幾個敢打的,反倒是那些不聲不響的,一動起手來就要人命。
“香主,劉頭領給咱們說的可是看好了隘口就行,咱們又何必出去和他們廝殺呢?若是輸了反倒不好交代。”遊老三細聲細氣地勸道,生恐激怒了劉一虎。
“如此如此也好,把小的們都叫上來守住隘口,不可放一人進來。”劉一虎還想吹上兩句,這是周伯符和他的陌刀隊恰好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看到如同魔神一般的周伯符,他咽了口口水,將吹牛的話吞了回去;他還算知道些好歹,大抵已經看出周伯符這樣的猛將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遊老三聞言一愣,直到挨了劉一虎一巴掌才醒轉過來連忙下去喊人,他走下隘口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往日劉一虎最受不得激,怎麼今日反倒轉了性子?看來還要繼續想辦法啊。
雲州團練來到隘口錢一箭遠的地方停下休息片刻後馬上發動了攻擊,弓箭手用箭雨壓製隘口頂上的守軍,其餘人等頂著盾牌向隘口衝去;隘口上的混元教亂賊亂糟糟的拿出弓箭反擊,不料不僅他們射出的羽箭被盾牌擋住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自己卻被雲州團練的羽箭命中,立刻哀嚎著縮到一邊,說什麼也不肯露頭了。
“都給老子頂上去!”劉一虎這下也著急起來,看這陣勢此戰怕是危險了,連忙恢複皮鞭亂打,試圖將這些退縮的手下趕上前去。
“香主,香主不好了,穀中失火了!定是那官兵混進來了。”還沒等他打幾下,遊老三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指著隘口後麵大喊道。
劉一虎等人回頭看去,隻見穀口中他們的營房中冒起了濃濃的黑煙;前有凶神惡煞一般的官兵,後麵卻又失火了,這下混元教的亂賊們全無鬥誌,立刻抱頭鼠竄,丟下劉一虎一窩蜂的向後麵逃去;開始時劉一虎還試圖拔刀砍他兩個以震懾眾人,到後來幹脆特丟下腰刀和這些人一起逃命去了。
雲州團練甚至還沒見多少血就輕鬆地占據了此處天險,尾隨劉一虎等人之後銜尾追殺過去,那些平日裏缺乏鍛煉的混元教圖又怎麼跑得過這些人,不多時山穀中就響起了陣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