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與葉翎雖是暗地已經開戰了,但表麵上畢竟還是和和氣氣的,若是一下子除掉他的一個心腹,勢必會與他開始正麵的交戰,如今他的權勢還未奪回,眼下若真的開始交戰,對他著實不利。
忍,總歸還是忍,他已經忍了五年了,那多這幾個月又何妨?
況且,她的婚禮上,怎麼能見血......
葉舒祁隻當是暗自嘲笑了下自己,也就一晃而過了。
還不是他將她一手推開的,他有什麼好怨的。
“罷了,今日是皇叔的婚禮,看在他的麵子上就算了。”
葉舒祁說完後,便離開了,這裏再一次恢複了吵鬧聲。
佳靈閣內,陸染顏坐在床上,有些忐忑不安。
等了許久,都不見葉翎來,陸染顏有些失落了,此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看不見眼前的人,隻隱隱約約聽到那人的行禮問安,待那人起身後,陸染顏又聽見他說:“側妃不必等候了,王爺今晚宿於齊明殿。”
陸染顏聽完後,用著平靜的聲音說道:“知道了,多謝夏公公告知。”
“側妃客氣了。”
送走了夏公公,陸染顏才自行接下了蓋頭,遣走了房裏的其他人。
今日明明是他與她的大喜之日,他卻還是留宿在了姐姐的宮殿內。
淡然的笑了笑,陸染顏深吸一口氣,卻也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恨嗎?總歸有一些,但是,心累大於恨吧,她並不是無心惡毒之人。
說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她到記恨著一個一直對她很好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已過世的人,甚至,她對她更是愧疚大於恨。
心情是五味陳雜的,陸染顏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月亮,和周邊繁雜的星星,就那樣坐著。
良久,她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婚服,深覺有些可笑便換了下來,也順便拿掉了頭上繁重而又華麗的頭飾。
一身的白衣和房間的喜慶相配,簡直就是嘲諷,但卻和滿屋的清冷異常和諧。
隨處走走吧,她這樣想,時日還早,她尚且還不想入眠。
因為今日葉翎大婚,所以王府內的侍衛和宮女都很少,陸染顏很輕鬆的就離開了王府。
今日是什麼日子?為何街上人這麼多。
陸染顏想了想,才想起今日是花燈節。
因為那幾日對姐姐的事情始終無法釋懷,所以根本沒有管她成親的日子是何時,王爺派人來接她了,她去便是。
她知道是她對不起姐姐,可是她心裏真的難受,新婚之夜,他寧願留宿一個空無的地方,都不願意陪她,一場戲都不願。
陸染顏走到酒樓裏,隨便找了一個角落裏坐下,因為穿的是男裝,且白衣略顯樸素,所以沒人注意到她。
小二跑到陸染顏麵前,問道: “客官需要點什麼?”
“酒。”
陸染顏的回答讓小二有點摸不著頭腦,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那個,客觀要多少?”
“你隻管拿,到時候你且告訴我多少錢就行了。”
小二連忙點點頭,“是是是,客官請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
大概喝了有五六壺,陸染顏便不勝酒力,有些醉了,可是她卻還是不想停下來,仿佛隻要一直喝,她就能忘掉某些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