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琛,你就能保護好她了嗎?”一直沉默在旁邊的葉舒祁忽然開口,目光直視著於子琛,似是疑問卻麵帶冷意,“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身處險境?”
於子琛突然沉默,這件事情,他無法反駁。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陸染顏,她才會身處險境,甚至他尋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她。
“可是葉舒祁,你不覺得你離開的這兩個月,京城會變天嗎?你覺得攝政王會在很久之後才發現你已經悄然離開了嗎?”
“世界之大,總有我與她容身的地方,不需要你多加操心,隻要我在這世上一日,絕不會讓她受苦。”
葉舒祁伸出手,重新牽起陸染顏的手,微笑著看著她,“走吧。”
“好。”陸染顏微笑。
兩人越過於子琛,準備離開,卻突然又被身後的於子琛叫住了:“等等。”兩人聽到於子琛的聲音,轉過身來看著他,於子琛藏在袖口中的手捏了捏,終究沒有把東西遞給陸染顏,“如果你們真的沒有棲息的地方了,就來找我吧。”
陸染顏衝他微微一笑,“好。”
隨後兩人便逐漸消失在於子琛的視線中,此時他才拿出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條手鏈。
他每日不在的那段時間,其實是在給別人看病賺錢,他想要靠自己勞動給陸染顏換取一個禮物,隻是那日他出去後,她已不在。
於子琛望著那條手鏈看了許久,終究還是默默地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陸染顏和葉舒祁回到皇宮,發現周圍安靜的過於詭異,當他們二人回到養心殿時,葉翎正帶著一批重要的大臣在鬧事。
“皇上身體欠佳,不舒服也兩個多月了,難道我們不應該進去照看一下?莫非......皇上已經駕崩了?一直是你們在操縱著朝政。”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徐太尉在裏麵說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徐太尉好一個見風使舵。”陸染顏首先踏入養心殿內,在眾人都茫然的時候,陸染顏的身後,葉舒祁也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之前指正攝政王貪汙的是徐太尉,如今又幫攝政王意圖扳倒皇上的也是徐太尉你吧,這徐太尉的見風使舵我們真要好好學學。”
陸染顏冷聲說完,便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本官是看到誰犯了錯才出來指正,你這小丫頭片子怎會知道?”
陸染顏不回話,反而是葉舒祁開口問道:“所以徐太尉的意思是,朕有錯了?方才徐太尉說朕已經駕崩是何居心?朕好好的在這站著,徐太尉的話,是否有些大逆不道?況且,就算朕有錯,彈劾朕,也不是你分內之事,徐太尉一是大逆不道,二是越權管事,朕是不是也應該判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徐太尉咬了咬牙,正準備說什麼,卻被葉舒祁打斷了,“你們這些人,見了朕都已經不用行禮了嗎?”
葉舒祁此言一出,以葉翎為首的那些大臣這才紛紛跪下行禮,待葉舒祁說了“平身”之後,才都站了起來。
“皇上,您既然身體已經大好,為何這兩個月不上早朝?況且陸姑娘,也已經失蹤近兩個月,微臣是否可以推測,您是去尋找陸姑娘了?”站在葉翎身邊的慕丞相剛一起身,便立刻脫口而出質問葉舒祁。
陸染顏突然向前微微移動了一下,“並不......”
“是,朕是去尋她了。”陸染顏還沒有說完,葉舒祁卻突然截斷了她的話,說出了一句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陸染顏轉頭看向葉舒祁,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隻看到葉舒祁眉宇間的一種平靜,仿佛一切事情都無所謂,接著,他又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朕的妃子朕不去尋,難道任其漂泊在外?”
陸染顏聽後心中猛的一驚,連忙拉住他的袖子拽了拽,在他轉過頭來是隻動了嘴唇告訴他:不可。但葉舒祁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手,緊緊的握住陸染顏的手。
“皇上如此行為......”
“朕的家事何時輪到攝政王替朕操心了?”
葉翎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葉舒祁握著陸染顏的手,衝著麵前這些咦葉翎為首的人說道:“其他的事情明日早朝再議,朕這一路奔波也有些勞累,先下需要休息一下,你們跪安吧。”
眾朝臣麵麵相覷,最後也隻好跪安離開。
房間裏,淩寧看著他們兩人,低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