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茗看著眼前的兩人很是欣慰,畢竟兩人能走到一起對她而言也是蠻開心的,不過他們既然有事情要談,她也就不打擾了。
蕭茗茗笑了笑,福身道:“皇上和陸姐姐既然還有事情要說,那妹妹便不打擾了,臣妾告退。”話畢,蕭茗茗便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蕭茗茗身邊的丫鬟都有些不自在,蕭茗茗從餘光中看了她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異樣,出聲問道:“依兒,從剛出來你就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見主子發話了,依兒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她手中燈籠照亮的地方,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見什麼人,周邊安靜的也隻有她們兩人的腳步聲,縱然如此,依兒還是放低了聲音道:“小姐...娘娘,您怎麼就這麼離開了,好容易見到皇上一次,您不應該再多待一會嗎?奴婢聽說...這陸貴妃從前是攝政王的側妃,不知道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皇上的貴妃,看如今這番情景,要真如應嬪娘娘說的那樣‘寵冠六宮’倒也不無道理,娘娘這就走了,下次見到皇上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夠了!”蕭茗茗厲聲嗬斥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明顯,她停下腳步,厲聲說道:“皇上和姐姐本就是天生的一對,本宮和姐姐又是舊識,你這話難道是要本宮與姐姐為敵?與姐姐爭寵?”
依兒低著頭,連忙說道:“奴婢知錯了,可是奴婢也是為了娘娘好,娘娘既然已經入宮,那便要為自己爭取一份榮寵才......”
“本宮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嗎?”蕭茗茗的脾氣一向很好,在府中也頗受下人們的喜愛,今天發著這麼大的火依兒還是第一次見,嚇得她也著實不敢再說話。
“本宮向來不在乎這些東西,若不是父親逼本宮,本宮又怎麼入宮與姐姐共侍一夫,即已入宮,本宮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但若要本宮與姐姐爭寵,本宮是斷斷做不到的。這次入宮的女子不少,而且都是重臣的女兒,姐姐在這宮中勢單力薄,陸伯父現下也被撤了官職,姐姐唯一能倚仗的就是皇上,可是皇上又如何能時時刻刻幫著姐姐呢。”
蕭茗茗想著,不禁又為陸染顏捏了一把汗,陸染顏那樣善良的性情在這詭計多端的後宮又能如何自處?看來以後,她還是要多替陸染顏留個心眼才好。
蕭茗茗想到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神情突然有些暗淡。
陸染顏與葉舒祁如此恩愛,她除了覺得有些欣慰,還有些羨慕,羨慕陸染顏能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而她卻已經被厚厚的圍牆鎖在這華麗的後宮中無法離開了,更別說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這輩子,或許也就隻能在這宮中安度一生了吧。
暗自歎了口氣,蕭茗茗便又繼續朝著靜安閣的方向走去。
“今日上午殿試結束後,狀元、榜眼、探花都選了出來,其他的人倒還好,都已經安排了合適的官職,隻是這武狀元楚鈺寧,我本是打算讓他擔任都尉一職,但是他的卷宗上寫的是孤兒,他究竟是真孤兒還是另有隱情誰也不清楚,實在也不知能不能重用。”
葉舒祁的擔憂不無道理,沒等陸染顏多想,葉舒祁繼續說道:“而且他說,要以狀元的身份迎娶欣兒。”
聽到這話,陸染顏突然笑道:“他要娶何欣?他們連一麵都沒見過,更何況何欣早和......”
陸染顏突然想起之前在青樓門口遇到的男子。
難道說.......
陸染顏看著葉舒祁,神情凝重,“舒祁,明日帶我去見一下這個人。”
“好。”葉舒祁雖然不知道陸染顏想起了什麼,但是他不急於知道,明日帶她見了那人,一切謎題自會解開。
說完了正事,葉舒祁便拉起陸染顏的手走向床鋪,待陸染顏坐到了床上,葉舒祁便低下頭替她脫掉鞋子,而他自己也脫了鞋躺到了床上,今日又是殿試又是新人進宮的,葉舒祁和陸染顏都有些勞累,熄了燈便準備睡覺。
葉舒祁躺在陸染顏身後,雙手環在她的腰間,緊緊地貼著陸染顏,呼吸逐漸趨於平穩,就當陸染顏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葉舒祁卻突然低聲問道:“今日新人進宮,可有人為難你?”
聽到葉舒祁的話,陸染顏不禁想起今日應雨安的事情。
他是知道了嗎?
“沒有。”陸染顏轉念一想,按照葉舒祁的性格,若是他已經知道了,就不會問她了,而是暗地就直接解決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葉舒祁在前朝已經很忙了,陸染顏並不想讓他為了這些瑣事再煩心。
葉舒祁輕笑,“今日本想去中宮看看的,隻是我實在脫不開身,她們不為難你就好,若是受了欺負,你且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