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祁早知她大抵是不願意的,但卻也是不願瞞著她的,畢竟讓她知道這些事情能夠避免她的多疑,她的難過。
蕭茗茗拉起陸染顏的手,語重心長道:“無妨,陸姐姐,臣妾既然已經入宮了,早就和後宮的這些紛爭脫不開關係了,早些解決這些事情也好,臣妾也能早些離開。”
陸染顏蹩眉看著她,仍心有餘辜:“可是...”
“好了,沒什麼可是,這件事姐姐且當是臣妾的主意。”
蕭茗茗堵的陸染顏說不出話,但陸染顏實在擔心的緊,可蕭茗茗執意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回去的路上陸染顏對葉舒祁是格外的不滿,就連語氣都是相當的生氣,一點也不遮掩,“你為什麼要讓茗茗做那樣危險的事情,後宮裏雖然最大的隱患是應雨安,但不代表後宮其他默默無聞的人就是令人放心的,你讓茗茗做這件事情,等於把她推到風口浪尖啊。”
陸染顏責怪的語氣並沒有讓葉舒祁生氣,他耐心的聽著陸染顏說完,才緩緩道:“她是最合適的人選,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在宮中的地位...”
或者是心機。
葉舒祁沒有說出這句話。
陸染顏停下腳步看向葉舒祁,“那難道我就不能嗎?你何必拉茗茗下水?還是你覺得,你無法信任我?”
陸染顏的最後一句話讓葉舒祁無法在冷靜的同她說話,他伸手抓起陸染顏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兩人的距離拉近,逼著她直視自己,“陸染顏,你聽清楚了,誰都可以去做這件事情,唯有你不行。”
陸染顏也不甘示弱,怒目而視般盯著他,冷聲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
“你不自己受到傷害可我怕!”葉舒祁冷聲訓斥她,“那樣的日子,我無法承受第二次。”
葉舒祁說起上次陸染顏生命垂危的那次,讓兩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陸染顏看著葉舒祁平靜但深含怒意的眼睛,態度有些放軟,“我...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好,但吃一塹長一智,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就肯定...”
陸染顏還未說完,就被葉舒祁用唇齒堵上了她的嘴,不同以往的那般輕柔,葉舒祁帶著一絲不滿的情緒咬著陸染顏的嘴唇,似是在解氣,但卻又小心翼翼的害怕把她弄疼。
此時此刻,陸染顏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再去思考怎麼和葉舒祁爭論,感受著他霸道卻又小心翼翼的吻,陸染顏的心中不可置疑的疼了一下。
因為葉舒祁所說的那種如臨深淵的感受,她也曾清楚地體會到。
動作有些生澀的回應著葉舒祁的吻,陸染顏雖然和葉舒祁在一起這麼久了,卻從來都沒有回應過他的吻,一直都是任由他抱著她擁吻,可現在,她想以這樣的方式去安慰葉舒祁。
得到了陸染顏的回應,葉舒祁明顯有些怔愣,片刻之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將她抱在懷中,擁吻。
此刻過後,他們便不能再有交集,想起曾經那些隻能深夜裏偷偷凝心閣跑去看她睡覺的日子,葉舒祁的心中不免有些悵然,更緊的抱住了她。
當天晚上,葉舒祁就翻了蕭茗茗的牌子,得到消息的應雨安不由得笑出聲,這蕭茗茗得了寵,最難過的恐怕就是陸染顏了,她就算表麵上若無其事,心底恐怕是早已對蕭茗茗存著恨意了嗎,如此說來,她倒是可以借刀殺人。
蕭茗茗坐著鳳鸞春恩車到了養心殿,侍女便帶著她先去洗澡,隨後到偏殿等候。
蕭茗茗洗完澡到了偏殿就躺下休息去了,因為她知道葉舒祁是不回來的,沒多久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依稀出現當日她去養心殿,那個小太監跑來給她送鬥篷的場景,心間有些微微的暖意。
第二日清晨,蕭茗茗用完早膳便準備去中宮,誰知剛整理好衣服準備出發,葉舒祁就來了,眼神中的寵溺是蕭茗茗隻在他在陸染顏麵前時才見過的。
當著所有人的麵,葉舒祁拉起她的手,親自送她到中宮,這種待遇別說旁人了,就連陸染顏都沒有受到過。
不過蕭茗茗清楚這是一場戲,裝摸做樣的和葉舒祁演完了恩愛的場景,葉舒祁才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去。
雲碧萱也在蕭茗茗宮中,隻不過蕭茗茗是靜安閣主位,而雲碧萱則隻是一個常在,不過二人畢竟住在同一院子內,偶爾會有往來倒也無不可,蕭茗茗毫無征兆就得了寵,雲碧萱也是有些意外的。
葉舒祁之前便有問過陸染顏,蕭茗茗喜歡什麼東西,陸染顏想了許久,左不過是一些食物,良久她才想起蕭茗茗曾經似乎說過她喜歡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