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的前一天晚上,葉舒祁提筆寫了封聖旨,陸染顏則是被他強製抱在懷裏,瞄到聖旨上的字,頗為不解道:“這是什麼?”
葉舒祁看著她疑惑的神情,笑著調侃道:“你自從懷了孕之後,就變笨的厲害了,這樣淺顯的意思也看不懂?”
陸染顏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冷哼一聲,“我的意思怎麼回事。”
“皇叔覺得有愧於蘇七七,所以想娶她。”
陸染顏的手指落在側妃兩個字上,“為何是側妃?......他還是放不下姐姐·嗎?”
想到陸染晴,她難免會感覺到有些虧欠。
看著陸染顏忽然暗淡的樣子,葉舒祁大抵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抱緊她,敷在她耳邊輕聲道:“都過去了。”
陸染顏十分貪戀著葉舒祁的懷抱,靠在他胸口,陸染顏閉著眼睛,感受著片刻的寧靜。
“聖旨可以改嗎?”
陸染顏仰著頭看著葉舒祁,眼中帶著些許的期望,再看到葉舒祁挑眉的樣子時,便說出了她要改什麼。
順著陸染顏的意思,葉舒祁將剛剛寫好的聖旨扔到了火爐裏,又重新擬了一份之後,才抱著陸染顏去休息。
第二日醒來時,陸染顏本是想親自送葉舒祁的,可是不知為何今日來總是貪睡,加上葉舒祁覺得她懷著孕辛苦,陸染顏也就好好的躺在養心殿內休息了。
陸染顏再次醒來時已日上三竿,穿衣打扮之後她便準備回凝心閣,誰知剛踏出養心殿的門,就撞見了蕭茗茗。
“姐姐醒了?”蕭茗茗笑著說,“聽皇上臨走前說姐姐還睡著,便沒來打擾姐姐,算著姐姐也差不多該醒了的時候,才來見姐姐。”
陸染顏固然極力不想想起那日山楂的事情,可是她腦海中永遠都有一個響聲,每當蕭茗茗一出現便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告訴她。
可是關於這件事情,陸染顏不想問她,也不想再懷疑她,可能是因為陸染晴的緣故,陸染顏不想再因為任何一個人,傷害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蕭茗茗說著,又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陸染顏,“姐姐還沒吃早膳吧,這是妹妹親手做的,妹妹記得,這是姐姐小時最愛吃的東西。”
蕭茗茗這樣說,陸染顏對她的芥蒂也漸漸放下,畢竟兒時的那番情意她總還是記得。
陸染顏接過食盒,轉身又回到了養心殿的正殿寢宮內,同蕭茗茗一同用膳。
看到門口掛著著的一個鳥籠,裏麵是一隻鸚鵡,蕭茗茗扭頭問道:“那是皇上養的?”
陸染顏點頭回答,蕭茗茗得到訊息後也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沒問下去。
“對了。”蕭茗茗放下手中的糕點,興致勃勃的同陸染顏說道:“妹妹前幾日無聊,便親手為姐姐未出生的孩子做了個小玩具,等下妹妹去給姐姐拿來。”
當兩人回去之後,蕭茗茗便又帶著東西來到凝心閣,陸染顏看到她手中的小撥浪鼓,忽然笑道:“這倒是極好的玩具,孩子出生了一定很喜歡。”
小撥浪鼓在陸染顏的手中轉了轉,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咚咚——”聲,引得陸染顏童心大發。
看到陸染顏玩的開心,蕭茗茗也不由得笑道:“姐姐喜歡就好。”
陸染顏道:“你竟會做這些小玩意,以前我怎麼不知道呢。”
蕭茗茗意味深長的笑道:“妹妹會的還很多,隻是姐姐不清楚罷了。”
兩人又聊了會天,下了會棋蕭茗茗才離開。
陸染顏吩咐下人整理棋盤,目光移到了桌子上的撥浪鼓那,沉默了許久,才又再次將它拿了起來。
她方才聞到撥浪鼓上似乎有點淡淡的香料味,但陸染顏對於香料這種東西向來不愛,也就沒有仔細研究過。
陸染顏將撥浪鼓拿起來聞了聞,一股刺鼻的香氣撲麵而來,她皺著眉頭將撥浪鼓扔在桌子上,目光仍舊停在撥浪鼓上。
看著那東西想了許久,陸染顏忽然對身旁的藍幼說道:“去請於大夫來。”
陸染顏倒是十分想信任蕭茗茗,可山楂那件事情留在她心中始終是一根刺,而她和葉舒祁的孩子對她而言更為重要。
陸染顏拿出手怕,輕輕擦拭了一下雙手。
終究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子琛跟著藍幼匆匆趕來,見陸染顏指了指桌上的撥浪鼓,於子琛便立刻會意。
果不其然,於子琛隻是拿起它,還未湊近了去聞,便已經察覺出了不對,轉身將手中的撥浪鼓交給了藍幼,淡淡道:“拿去燒了。”
藍幼一頭霧水,沒有理科執行於子琛的命令,而是看向陸染顏。
陸染顏倒也不著急跟藍幼下命令,問於子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