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是要讓自己如意就行,順著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別太過於去在意周圍人的看法,畢竟後半輩子是你自己過,又不是別人幫你過,你覺得哪種決定能夠讓你以後開心舒坦,你就怎麼決定。”
秦笑顏其實是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榮世騫,因為她覺得榮世騫比她想象中要難說話得多,他肯定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跟榮世騫之間的婚姻到底還能存活多久,倘若真的是一輩子的話,她可能更願意生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倘若他要離婚的話,沒有了他的幹涉,她可能就更不舍得打掉孩子。
無論如何,她的內心還是更偏向於把孩子生下來。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這兩天渾渾噩噩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或許是因為她沒去大醫院,榮世騫那邊並沒有查到她去孕檢,他並沒有聯係她。
因為懷孕了,下午祝音容就把兩隻貓帶到她那邊去了,暫時替她養照顧著。
房間裏空落落的,秦笑顏蜷著身子躺在沙發上,耳邊混雜著雨聲和電視機發出的聲音,隻覺得腦子更加鬧哄哄的。
郊外山腳下,泥濘路上停著十來輛車。
厲嶸傘都沒打,渾身的衣服都濕透,抓著一個手下著急的問:“南爺呢?南爺人呢?!”
“我不知道,剛才聽人說南爺好像受傷了,但是沒見著人,先前有一輛車開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送南爺去醫院了。”
厲嶸回到車裏,拿著手機撥打著電話,能打通,卻一直沒人接聽,讓他著急得不得了。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大雨之中,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路上行駛著。
車速並不算快,雨刷不停的交替,前窗的玻璃還是一遍一遍被大雨淋得看不清前麵的路。
車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宋臨南麵色發白,鬢角冒著冷汗,單手控製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腹部。
白色的襯衣沾染了泥漬,被雨水浸透了,緊緊的貼在了肌膚上。
血滴滴落下,猩紅刺眼而駭人。
秦笑顏關了燈躺在床上,好半天也沒睡著,眼睛就盯著床頭的台燈,耳邊是窗戶緊閉也隔不斷的雨聲。
突然聽見了屋外異樣的聲響,而床頭的燈卻並未熄滅,難道是風吹的?
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仔細的聽著,似乎確實有人開門。
一動不動的坐了好一會,卻遲遲不見有人進來,但屋外確實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還要人說話。
但是因為雨太大,她聽得並不清楚。
莫非是家裏來了賊?
秦笑顏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不確定是不是榮世騫來了,她在抽屜裏翻出了一把剪刀,緊緊的拽在手裏,輕輕的打開了臥室的門。
屋外走廊的燈亮著,足夠看清客廳的情況,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黑衣人時,她拽著剪刀的手才鬆懈了一些,但是看到白色地板上的血跡,把秦笑顏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