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岑很自然的遞過一支煙給厲嶸,說:“一早就過來了,什麼也不說,就喝酒。”

於芷柔擔心的衝上前,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厲崢,哭哭啼啼的說:“好好的怎麼跑來喝這麼多酒?”

厲嶸反倒是猜想到了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祝音容的事,可又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他哥應該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怎麼可能一邊和於芷柔在一起一邊又舍不得祝音容呢?

可除了這件事,厲嶸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能夠讓他這個萬事慎重的哥哥來這裏酗酒。

厲嶸走過去將厲崢從沙發上扶起來,還怨顧今岑說:“你也不攔著點,喝出事了可怎麼辦?”

顧今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淡淡說:“你哥難得來一次,這點酒我還是請得起的。”

“走走走,先弄他回家再說。”

車上,喝得醉醺醺的厲崢躺在於芷柔的腿上,於芷柔一直哭哭啼啼的前言不搭後語。

厲嶸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了於芷柔一眼,問她:“小嫂嫂,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我哪裏敢跟他吵架。”

“那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啊?”

於芷柔搖了搖頭,抬手抹了一下眼淚說:“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從來都是一個表情,根本都看不出他開心還是不開心,平時也不太愛說話,也沒跟我說什麼特別的事,我哪裏知道他心情不好?”

“你也別太擔心,我哥沒喝多少。”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太奇怪了。”

“容容……”厲崢模糊不清的喃喃了一句,聽得厲嶸差點沒掌住方向盤。

心虛的瞄了一眼於芷柔,她估計是聽錯了,以為在叫“柔柔”,急忙握住了厲崢的手,應道:“我在呢,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渴不渴?想喝水嗎?”

一連串的問題,卻沒有了任何的回應。

回去之後,厲崢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祝音容,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什麼苦衷,但他覺得現在告訴祝音容這些,並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可能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當天秦笑顏和祝音容就定了第二天的機票,一大早就出了門。

一路上祝音容都和往常沒什麼兩樣,話還是一樣的多,也沒再提任何跟厲崢有關的話題,隻是她的手機鈴聲從以前的那首英文歌,換成了Amei的《三月》。

住在海邊的民宿,和一群完全陌生人的相處,拋開了自己的過去和一切,就好像換了個世界生活。

秦笑顏有像以前還在畫畫的時候一樣,拿著畫板可以在天台坐一天。

以前她從覺得,把眼前的美景描繪都畫裏的時刻是最美好的,沒有太多的雜念,隻是自己在美麗的風景中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她畫畫,祝音容就躺在椅子上喝著果汁曬太陽,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笑笑,我不信你上學的時候沒談過戀愛。”

秦笑顏將視線從畫裏分開,看了祝音容一眼,手上繼續調配這顏料的色彩,笑問:“怎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