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先給你洗點水果吃。”
……
蘇晉陌獨自坐在酒吧裏,煙一支接著一支,酒一杯接著一杯。
腦海裏抹不去的是是她穿著婚紗的樣子。
太美好了。
可是卻不是屬於他的。
他對她呈現的感情是恨,他說她是害死他母親的罪人。
可他也很清楚,她其實什麼都沒做,她也是這個重建家庭的受害者。
她媽媽是小三,介入了他父母的婚姻,導致他們離婚,也導致了她母親患上抑鬱症從高樓墜落。
所以當她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家,靦腆的叫他一聲“哥哥”的時候,他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恨意好像是從一開始就埋在他的心裏,算在了她的頭上。
哪怕明知道她是無辜的,可他依舊不願放過她。
因為除了這段恨意,他好像沒有繼續牽絆著她的理由。
他從未承認過對她的這種感情是喜歡,也不敢承認。
因為他知道他對她的所作所為,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
他對她來說,比鬼怪還要可怕得多。
而他對她的占有欲卻隻增不減。
他可以忍受不和她在一起,卻不能忍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
他覺得隻要她永遠孤身一人,那麼她就還是屬於他的。
哪怕以這樣的方式一輩子,隻要他不娶,她不嫁,就好像是他們廝守了一生。
當得知她交了男朋友的時候,他內心掙紮過。
想過要放她自由。
可以想到她所謂的幸福裏卻沒有他的存在,內心還是不甘。
而這種不甘,在今天看到她身穿婚紗的時候,徹底的擊碎了他所有的忍耐和理智。
他不會讓她結婚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
哪怕是再次傷害她,他也會阻止她成為別人的妻子。
……
“巧巧。”
清晨,厲嶸低聲喚醒還在睡夢中的沈巧。
沈巧緩緩睜開眼睛,思緒還沒從噩夢中緩過神來。
厲嶸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皺起的眉心,“做噩夢了?”
沈巧斂眸,像是在回憶夢中發生的事情,卻沒有告知他,隻是看著依舊穿戴整潔的厲嶸,問:“幾點了?”
厲嶸輕聲回答:“八點過了,我要去取店裏戒指,很快就回來,早餐在桌子上,你先起來把早餐吃了再睡。”
沈巧點了點頭:“好。”
厲嶸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一想到明天的婚禮,他心裏還是很激動。
以前他很鄙視那些結婚的男人,覺得把一輩子栓在一個女人身上實在是太無趣了。
現在他才明白,他會這樣想隻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愛情。
和那個人相遇之後,才會感覺用一輩子去愛一個人很短暫,生怕時間不夠用。
厲嶸下樓的時候,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他並沒太在意,開著自己的車徑直離開。
轎車裏的男人搖下車窗,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的高樓。
點燃一支煙,不緊不慢的吞吐著煙霧,直到一支煙結束。
男人推開車門,朝著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