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嶸的辦公室裏。
他把他自己的辦工桌收拾了一半出來,將段如果的東西放了上去:“以後就在這工作,主要就是幫我打打雜,煮煮咖啡,點點外賣,當然你自己做便當帶來更好。”
段如果看著他,很直白的說:“就算我分手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厲嶸一愣,坐在椅子上看這她,說:“你很自信。”
段如果站在不動,也不再說話。
厲嶸看著杵在那兒的她,將手裏的一遝資料放在了給她收拾出來的桌子上:“現在是在上班,別把你的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過來把這些資料看了。”
段如果沉了口氣,走過去坐下,翻開那些資料,又問:“看什麼?”
厲嶸默了默說:“看一看也沒有錯別字。”
段如果感覺他就是在給她找事做,但她現在也沒心情做其他太複雜的工作。
這種資料恐怕都是別的部門檢查了好幾次才交到他手裏的,哪裏會有什麼錯別字。
盯著資料看了沒一會,段如果就開始走神了。
厲嶸發現她好一會都沒翻頁了,他幾不可聞的沉了口氣,也沒提醒她,低頭繼續敲打著鍵盤。
十一點半的時候,厲嶸伸了個攔腰,側頭看了看還在閱讀資料的她,出聲問:“中午想吃什麼?”
段如果扭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麵前枯燥無味的資料回答說:“不餓。”
厲嶸自顧自的說:“餐廳好像換廚師了,聽說味道比以前好了,中午去試試。”
段如果低頭不語。
“轟隆隆——”
早上明明還是豔陽天,這會卻陰沉了下來,不一會雨就伴隨著悶雷淅淅瀝瀝的落下。
“下雨了呢。”厲嶸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嘴裏低低喃喃了一聲。
每一個雨天,他都會想起有個女孩從高樓墜下,躺在血泊之中,手腳冰涼……
再扭頭看看這會還在他身後埋頭看資料的段如果,無論是樣貌還是身型,都和沈巧很相似。
這似乎也是唯一一次,厲嶸在這樣的雨天回想起那噩夢般的一幕時,心裏頭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慰藉。
他總是告訴自己,段如果是沈巧的另一種活法,所以每次看到段如果的時候,他的心裏都會好受一些。
將視線手雨幕中收回,他走過去敲了敲段如果的桌麵:“下班了。”
段如果看了他一眼,透過鏡片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紅腫的眼。
她沒回答,隻是將資料右下角折起一個小角,然後合上文件夾,背起自己的包包就往辦公室外麵走。
厲嶸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不急不緩的跟了出去。
她走進電梯裏,因為正逢下班,使用電梯的人比較多,她算是勉強擠進去的。
厲嶸不去專梯反而跟著擠了進來,電梯立馬就響起了超重提示。
厲嶸愣了愣,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電梯裏的另一個男同事立馬走了出去:“你們先走,我坐下一趟好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電梯裏原本說笑著的一群人,在對厲嶸問候一聲之後就都噤了聲。
都在疑惑厲嶸為什麼跑來跟他們擠電梯,莫非是專梯壞了?
好奇歸好奇,但沒人敢開口問,當著厲嶸的麵也沒人敢猜測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