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啊。’巫師來到女孩身邊, ‘神明即將複蘇,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求求你, 偉大的巫師大人。’小女孩跪在巫師腳下祈求, ‘請您再給我點時間吧。’”
“神明的信徒看著哭泣的小女孩說:‘小女孩, 我已經賜予你足夠的時間,是你不知好歹的浪費著我的仁慈,現在,你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巫師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小女孩說:‘你將再也不能聞見小狗身上的味道,你將再也不能聽見小狗的叫喊, 你將再也不能擁抱小狗。’”
“‘現在。’他說, ‘你將再也不能看到小狗。’”
“小女孩無助地哭泣著,都是她的錯,是她的自大導致這種結果,是她的無知產生了這種結局。”
“無法停止的眼淚滴落在地,終於, 連那一雙眼睛也從小女孩的眼眶裏流了出來。”
“那雙眼睛裏充滿著無盡的懊悔與自責, 那就是——最遲來的後悔。”】
天花板和地麵都在你周圍旋轉, 你看著前方已經快要崩潰的虎杖, 無端的想起了另一個周目的他。
並非是藏在那個溫暖冬天的初戀,而是那個曾經和其他咒術師一起並肩作戰的男孩。
在那個周目, 吞下了宿儺手指的虎杖和你一起跌跌撞撞地闖入了咒術界,那是你們第一次知道咒術師的存在。詛咒、咒術、宿儺……這些突如其來的東西壓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他是那麼害怕,卻又鼓起勇氣的向前方跑去。哪怕前方隻會是死亡的結局。
而在那個周目,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虎杖曾短暫的和你提到過他的爺爺。
那時的咒術高專正值酷暑, 窗外傳來陣陣蟲鳴,提前到教室的虎杖和你隨意聊著最近發生的事。
“虎杖,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你趴在冰涼的書本上,鼻子還能聞見紙墨的味道,斜眼看著眼前的少年。
“唉?想要做的事……”那時的虎杖悠仁沒思考多久就回答了你,“想去東京迪〇尼吧,或者,能見珍妮弗·勞倫斯一麵也可以。”
“真是樸實的願望。”你抽了抽嘴角感歎。
“其實……”
你抬起頭,麵前的虎杖悠仁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笑容。“我家那個老頭子之前曾對我說過,‘要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聽起來很奇怪吧?”他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
一陣清風從窗外吹進來,吹散了夏日的悶熱,也吹進了少年琥珀色的眼中。
“但我覺得這樣也不錯。”他說,“我希望大家都能得到正確的死亡。”
到現在,你看著被咒具束縛著的,不斷顫抖著的虎杖想。
如果就這樣活下去,虎杖真的會得到幸福嗎?
在這一刻,你做出了選擇。
“虎杖。”你湊上前,輕輕地擦掉了他的眼淚,“沒事的。”
“這一次。”你說,“哪怕隻有這一次,我會為你付出一切的。”
所以,你一邊朝驚訝的少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的微笑,一邊舉起手裏的斬魄刀。
起碼這一次由你來吧。
……
“快,快快!宿儺的容器跑了!”
“該死,怎麼會在高專出現那麼多咒靈。”
“你先追上去,他們朝西邊跑了!”
咒術師的聲音漸行漸遠,你背著被敲暈的虎杖朝約定好的東邊跑去。現在看來,他們背後的人對咒術界的滲透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強者現在都被派去澀穀,但他們能在短時間內幹擾留在高專的咒術師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身上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血液已經向繃帶外滲出,你咬緊牙關,加快了步伐。哪怕受了傷,你的速度和其他普通咒術師比起來也是天差地別,他們甚至連你的殘影都捕捉不到。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