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母子兩人早早就起來了。
濤濤把自己收拾的異常攢勁。
他剪短了頭發,剃掉了胡須,穿上了西褲皮鞋,圓領POLO衫,給人一種很清爽,並且很職場的感覺。
而冬梅則吸取上次的教訓,即使穿涼鞋,也一定把襪子給穿上,深怕大樓再因為自己不穿襪子,而不讓自己進去。
至於那些證件和資料,濤濤更是一樣都不敢忘,並且已經提前複印好了。
當兩人下了樓,來到公交車站門口的時候,濤濤隨口問了一句,道:“老媽,你說咱們去化工廠工作,要不要給爸爸說一下啊?”
聞言,冬梅突然發現,關於濤濤相親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一個人拿主意,並沒有和衛國商量。
於是,她猶豫的說:“濤濤,你去化工廠上班,應該靠譜吧,不給你爸爸說,應該沒事吧。”
濤濤急於想工作,他注意著公交車過來的方向。
他說:“應該沒事,那咱們就給我爸不說了,等我上班之後,再給他說,也不遲。”
冬梅也點點頭,說:“好吧。”
可是,當兩人等了十分鍾,公交車還沒有來的時候,冬梅覺得,還是給衛國打個招呼比較好。
萬一去了化工廠,錯過了宏天公司的招聘,那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於是,冬梅撥通了衛國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
此時的衛國,正坐在鑽井隊電腦跟前。
他著急的說:“冬梅,我正好有事情給你說呢,你剛好把電話打了過來。”
冬梅因為在等公交車,所以她也很著急。
她說:“我也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呢。”
兩人竟然都有重要的事情彼此相告。
衛國頓了頓,說:“那你先給我說,你的重要事情吧。”
冬梅告訴衛國,說:“衛國,我昨天去菜市場買菜,遇見張麗了,她聽說濤濤沒有工作,便聯係了饒裏所在化工廠,給濤濤找了一份翻譯的工作,你說讓濤濤去幹,沒事吧?”
聞言,衛國的第一反應便是:“冬梅,你沒問張麗,化工廠這個翻譯的工作,濤濤能幹一輩子嗎?”
冬梅昨天因為激動,她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她搖搖頭,說:“我沒問啊。”
衛國繼續問道:“那你沒問張麗,如果濤濤去了化工廠之後,化工廠和濤濤,簽什麼用工形式啊,是合同製A,合同製B,還是為民,三七,或者其他用工形式啊?”
關於這個問題,冬梅依舊沒有問。
她老實的回答衛國,說:“我昨天太激動了,這個問題,我也沒有問啊。”
聞言,衛國感覺冬梅實在是太倉促,太隨便,怎麼這些重要的問題都不問,就讓孩子去上班呢。
他不高興的說:“人生雖然漫長,但是重要的選擇,也就那麼三次,高考,擇業,婚姻,現在,正是濤濤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畢竟,孩子現在剛從大學畢業,還不太懂事兒,我們作為父母,一定要替孩子把好這個關,你懂嗎?”
聽到衛國竟然有點不高興,冬梅不願意了。
她說:“衛國,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山上呆傻了,濤濤從大學畢業,已經在家待業了塊兩個月了,張麗好心好意,好不容易給咱們兒子,提供了一個就業的機會,你不但不高興,不鼓勵孩子去主動抓住機會,你還懷疑這,懷疑那,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