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最討厭衛國用那種命令式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她直接衝著電話,說:“既然你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幹脆你從山上回來,帶著孩子過去參加雙選會算了,要我還有點多餘。”
衛國最厭煩冬梅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他說:“我要是能回來的話,我肯定早就回來了,還用的著你說嗎?”
還沒等衛國說完話,冬梅就直接掛掉了衛國的電話。
她在嘴裏悄聲的罵道:“神經病。”
話畢,冬梅就垮過馬路,朝明亮花園的方向走去。
而濤濤則跟在母親後麵,心情十分複雜。
他沒有想到,工作沒有的時候,怎麼找,也找不來。
可是,工作有了的時候,卻一次性來好多。
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雖然衛國通過自己簡單的口吻,把哪個工作好,哪個工作不好,已經傳達給了冬梅和濤濤。
可是在濤濤看來,他並不理解好工作和壞工作之間的區別。
在他眼裏,他覺得隻要是工作就行,反正都是一個係統的,幹啥不都是幹,何必那麼計較呢?
可是,濤濤不知道的是,即使是一個係統的,一個單位的工作,但是彼此之間幹的活,也千差萬別,而且待遇也層次不齊。
冬梅回倒家後,並沒有先給濤濤準備報名的材料。
她先是撥通了好姐妹,宋年媳婦的電話。
冬梅知道,這次招工的機會,來之不易,既然自己得到信息了,那麼就應該給大家都傳播一下,分享一下,盡量讓大家都知道這次招工的機會。
冬梅撥通的宋年媳婦家的座機電話,她開門見山的就問:“哎,小宋啊,你們家宋娜,現在工作了沒有?”
當宋年媳婦聽到冬梅打過來的電話,竟然是為了打聽宋娜的工作,她警惕的想,是不是冬梅的兒子濤濤,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她有點著急了,所以打電話過來找我,讓我想辦法把濤濤給放進機修廠去?
於是,宋年媳婦警惕的說:“機修站也不好進,宋娜還在家等著呢,她和濤濤一樣,屬於待業青年一類的孩子。”
其實,宋娜早都去位於慶陽的機修站上班了,而且是一名資料員的工作。
冬梅聽到宋娜也在家待業,她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宋年媳婦,說:“小宋啊,既然宋娜還沒有和機修站簽合同,那你九月十五號,帶著孩子來未央湖啊,這裏有雙選會呢,采油,采氣,鑽井,井下,水電廠五個單位要人呢,而且都簽的是合同製B類合同呢。”
聽到未央湖雙選會招聘人,宋年媳婦雖然有點心動,但是她卻覺得,相比采油的看單井,采氣的上小班,鑽井的苦和累,井下的髒和熬,水電廠的高處危險作業,宋年媳婦寧可把宋娜放在機修站當資料員,也不想讓她去這幾個單位。
宋年媳婦拒絕了冬梅,說:“算了,你帶著濤濤去未央湖雙選會招聘吧,我就讓宋娜在機修站搞資料就好了。”
聽到搞資料,冬梅詫異的問:“宋娜已經和機修站,把合同簽了嗎?”
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宋年媳婦趕緊說道:“還沒呢,在家呆著呢。”
冬梅提醒宋年媳婦,說:“小宋啊,要是機修站和宋娜簽的是合同製B類合同,那麼你就讓宋娜幹著去,畢竟是正式工,鐵飯碗,但是,如果機修站和宋娜簽的合同不好,那麼你就趕緊帶著宋娜過來雙選會,這五個單位都和孩子簽合同製B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