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濤濤在工作中麻痹著自己。
他用繁忙的工作,填充著自己所有的時間。
相比在省城,離婚帶來的痛苦,在山上的濤濤,仿佛能忘卻一些痛苦的記憶。
尤其是在工作繁忙的時候,他似乎可以忘記一切痛苦,忘記那個給與自己愛情和婚姻,又深深的將自己踹入懸崖的女人崔飛。
濤濤感覺,好像自己才剛剛結了婚,怎麼現在,就突然又離了婚?
短短的一年,仿佛黃粱一夢,讓濤濤不敢去麵對。
濤濤從來沒有想過,甚至打死他都不會想到,自己會離婚?
自己會是一個婚姻的失敗者?
可是,眼下,濤濤已然是一個離婚的男人了。
上班的時候,同事們說說笑笑,時間總會過的很快。
而且,那些煩惱,也不會繞上心頭。
可是,每當下班之後,尤其是濤濤一個人,呆在宿舍的時候,那種空氣的凝結,那種死寂的氛圍,會讓濤濤感覺到呼吸困難。
他趟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快要掉下來的牆皮,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痛苦的回憶中。
他甚至想,要是當初,小宋阿姨,不要給自己介紹崔飛,說不定自己,現在還沒有結婚。
要是當初,自己在結婚前,發現崔飛的惡劣,自己當即懸崖勒馬的話,也不會造就今天的惡果。
一切的如果,一切的假設,都不斷的在濤濤的腦海中出現。
直到濤濤感覺腦袋快要炸掉,他才猛的打開窗戶。
他趴在窗台上,呼吸著窗外新鮮的空氣,緩解著中心中的壓抑。
濤濤欲哭無淚,欲唱五詞。
他非常的需要一個人,傾聽自己的痛苦。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值得濤濤,為止傾訴衷腸。
此時的濤濤放,仿佛又回到了高一時候,那次恐怖的焦慮症爆發。
當時,濤濤因為長期被校園暴力威脅,而產生了嚴重的焦慮症。
當焦慮症突然爆發的時候,濤濤會感覺到一種及其的恐懼。
那種恐懼的感覺,和死亡及其的相似,是一種無法克服的,從內心深處而來的痛苦。
此時的濤濤,又回到了高中時候的那種焦慮。
他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活不下去了。
仿佛唯有死亡,才是自己唯一的解脫一樣。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濤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自從濤濤上山之後,她的手機,基本沒有怎麼響過。
突然聽到手機鈴聲,濤濤既感覺熟悉,又感覺陌生。
他從窗戶上下來,來到了床邊。
他的手機,正扔在桌子上,閃爍著亮光。
濤濤拿起手機,看到是饒迪打過來的電話。
自從上次,濤濤詢問了饒迪,關於離婚分配財產的問題後,就再沒有聯係過饒迪。
他既不想接饒迪的電話,又想接饒迪的電話。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接起了饒迪的電話。
電話中,饒迪似乎已經知道了,濤濤離婚的事情。
她詢問濤濤,說:“濤濤,你上班了嗎?”
濤濤點點頭,說:“我已經來單位,快半個月了。”
饒迪說話的語言,一向都非常的輕快。
可是這次,她的語氣,卻沉重了很多。
她用安慰的語氣對濤濤,說:“濤濤,既然上班了,那你就想開一點,別太多慮。”
濤濤聽著饒迪的話,她感覺很奇怪。
他心說,難道饒迪,已經知道自己離婚了?
可是,自己隻是詢問了饒迪,關於離婚後,財產分配的問題,並沒有告訴她,自己離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