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裏,溫度很低,遠處,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黑衣人看著宋玄不寒而栗的樣子,落慌而逃,然此時,宋玄的手臂上也受了刀傷,秋嬋也下落不明。
蘇雲暖抿著嘴,弓著腰,躡手躡腳地靠近他: “你沒事吧。”
宋玄鋒深藍色的瞳孔,散發著冷厲的氣息,他麵無表情地說:“死不了。”隨後便朝前走去。
蘇雲暖也跟上了他的腳步,抿著嘴唇,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衣角,滿臉不自然的表現,身體還不自覺的抽搐著,對剛剛的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的自責難耐。
不知何時,走到了一個視野開拓的草坪上,宋玄放下手中的寶刀,眉頭微蹙,棲地麵坐,微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地上靜養,他的麵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樣子是剛才的刀傷發作。
蘇雲暖見傷口還在流血,握著她的胳膊急切道:“我幫你包紮一下,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宋玄聞言,眉頭一皺,板著臉:“這點小傷還用不著包紮。”
蘇雲暖托跩著宋玄的衣服,往下拉,不管他願不願:“小傷也是傷啊!現在我們在森林裏,這裏環境潮濕,傷口很容易感染的,如果你想話命,就讓我幫你看看。”
宋玄聽了她的話,不做掙紮,蘇雲暖小心翼翼地拋開他的衣服,果然,傷口已經開始被感染了:“我先忙你處理一下。”
宋玄不知為何,爭戰沙場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她,現在他的心理產生了不一樣的波動,她真的是在關心他?
蘇雲暖今過存細檢查以後,從筐裏拿出藥材,給他上了藥,柔聲道:“今天你走天運了,這些都是惜有藥材,對治這種刀傷最有用了,不出三日應該能好起來。”
宋玄抽手:“今天下山路滑,我們先在這裏休息。”
蘇雲暖抬頭看天空,天已經很黑了,現在也不知道秋嬋怎麼樣了,她想去四周找找:“宋玄,我去拾一些柴火過來。”
宋玄閉著眼,養精蓄銳地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現在山上狼多,我勸你還是不要走遠的好。”
蘇雲暖低眸,或許他說得對,現在不是找秋嬋的時候:“那我去附近拾一些柴火。”
宋玄突然起身:“我陪你去。”
蘇雲暖沒有想答,轉身離開,兩人一起去拾了一些柴回來,柴火一直燒到半夜才停了下來,蘇雲暖靠在樹前,睡得很香,而宋玄卻不怎麼睡覺,半夜的野獸太多了,他必須守著。
聿王府,男仆正在向肖初雪彙報夜裏的消息,她坐臥在床,外麵隔著一簾床紗,男仆跪在地上道:“小姐,我們失手了。”
“我知道了,通知所有人這幾天都不能擅自行動。”這個結果,肖初雪早就已經料到了,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昨天晚上宋玄會回來這麼早。
早晨,陽光透過樹蔭,朝陽在樹頂上塗抹出一層閃耀的紅色光暈來。
一束一束筆直的光線,從樹冠的縫隙裏刺進森林的深處,照耀著地麵厚厚的苔蘚,蘇雲暖被光線照射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