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麵安安靜靜的,冷清一點點反應都沒有,裘歡甚至開始懷疑冷清不是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而是壓根就沒聽見自己的話。於是,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少夫人?您能聽見我說的話不?”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冷清忽然抬眼看了裘歡一下,也算是向她示意了。
“哎呀,少夫人,你是要憋死我?你明明知道我話多,還偏偏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這樣實在是太難受了!”
裘歡還是個小姑娘,脾氣直,有事也不往心裏藏。而且,經過她和冷清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在冷清麵前也沒什麼見外的,偶爾也會沒大沒小一下,且冷清從來都不會說她。
冷清見裘歡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吵得很,弄得她手裏的雜誌也看不下去了,於是她隻能把雜誌先放到一邊,然後和裘歡好好地說說話。
“你想說什麼我都已經知道了,畢竟像這樣的話你已經說了三天了,每天都是這麼幾句車軲轆話來回轉,你還想聽我說什麼?”
裘歡有點難為情,突然覺得冷清包容了她這麼多天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少夫人,那我來回說這幾句車軲轆話還不是希望您能和二爺好好的啊!人家都說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怎麼到你們兩個這兒就一點都不適用了呢?”
“裘歡,我呢,謝謝你了,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和你們家二爺這回事因為原則問題產生了矛盾,是不能夠輕易妥協的。”
冷清說罷要將雜誌拿回來重新閱讀,然而卻被裘歡一把搶走阻止下來。
“少夫人,裘歡我書讀的少,懂的道理也不算多,也許不應該在你麵前說太多話,既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但是,我覺得兩個人如果是真心相愛的話,很多原則其實是可以重新調整的,隻有不牽扯大是大非,您說是不是?難得糊塗嘛!”
裘歡這話糙理卻不糙,冷清想了想也確實覺得很有道理。這幾天,她也會捫心自問,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是不是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現在,裘歡的話給了她答案,讓她不再糾結。
“少夫人,我最後還想補充一句。二爺自從去了非洲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我知道,你們在那裏一定是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二爺受了傷才變成這樣。這幾天他沒日沒夜地工作,我真的很怕他的身體會吃不消,所以請您和他和好吧!”
裘歡說得沒錯,霍權這一陣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穩定。如果舊疾複發,冷清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她隻要一想到霍權之前在非洲倒在血泊裏的那一幕,就會感覺到心一揪一揪地疼。於是,她想也沒想就跑回房間,披上一件外套就衝到了權和國際的總公司。
冷清雖然之前來過這裏,但她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去過霍權的辦公室。因為她在權和國際一直都是個傳說,所以她怕自己總是出現會顯得太過招搖。這畢竟是公司,是大家工作的地方,她常來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