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和霍權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有回家了,冷清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向豐叔辭行。她知道一味地等待韋平過來是不現實的,她的期待已經在這種等待之中消耗殆盡。所以,與其去期待那些未知的,還不如直麵眼前的挑戰。
豐叔的房間裏沒有人,冷清已經向人打聽過了,他眼下正在冷傲天的房間裏麵做客。看樣子,他應該常去那裏,不然冷清也不會一直找不到他。
“豐叔。”
冷清也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他興衝衝地闖入房內,讓正在喝酒的豐叔和冷傲天有些措手不及。豐叔的本意自然是不想讓冷清看到他和冷傲天走得過近的畫麵的,可冷清偏偏就這樣闖了進來,所以豐叔的表情也有些尷尬。
“你怎麼這樣冒然就闖進來了?冷清,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豐叔用氣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可他根本是掩飾不住的,冷清完全看得透他的心思。
“實在是不好意思,豐叔我已經找了你好幾天了,誰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難得我今天終於有機會和您見上一麵,所以心裏高興便忘記了敲門,還請您不要責怪。您應該也沒什麼介意的吧,想來您和堂主在房間內應該也做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冷清這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難聽,因為她隻要一想到豐叔表麵上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卻在背地裏做了那些壞事。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韋平的消息,如果他順利回了家應該早就過來了才是,可他沒有,冷清又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放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好歹都是你的長輩,你在說話的時候最好也考慮一下措辭,是誰準你這樣沒大沒小的!”
還沒等豐叔開口,冷傲天便搶先一步發話。反正,他看冷清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裏麵一直對她十分記恨。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冷清自己撞到了槍口上,他對冷清說話又怎麼可能會客氣呢?
“對,我放肆,我沒大沒小,沒有家教,那是因為從小沒有親生父母的教導。如果我父母在世的話,也不會願意讓我受這麼多的委屈!”
冷清這話明顯是說給冷傲天聽的,她倒是要看看冷傲天會是怎樣一種表情,怎樣一副姿態。就算是他心狠手辣,鐵石心腸,他總應該為自己犯下的罪行瑟瑟發抖吧。當那些與往事有關聯的事情就這樣無端被提起,他總會猝不及防的。
“你父母究竟是誰還未可知,不要總是在冷家上演尋親的戲碼,博得大家同情的目光。我告訴你,冷家的人最嫉惡如仇,他們的眼裏可揉不了沙子!”
冷傲天試圖顛倒黑白,冷清聽了隻發出一聲冷笑。
“這樣最好,如果冷家的人都像你說的那樣嫉惡如仇,我反倒高興得很,因為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惡人,誰才應該接受審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冷傲天行得正,走得端,不怕你危言聳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豐叔,心裏想著既然他來都來了,不如讓他來主持個公道。畢竟這件事情也拖了很久,豐叔的一直都是用最消極的態度去麵對著這件事情,能避則避,能躲就躲,一直都不願意正麵去解決。
“正好,冷家人人敬仰的豐叔就在這裏,正好讓他主持一個公道。”
由於冷傲天的一番話,此時豐叔若再不站出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冷清,你不該這樣公然闖入別人的房間,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我們的談話雖然光明正大,但也不是你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打斷的。冷家自有冷家的規矩,你這樣做實在是有失分寸。”
豐叔是站出來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指責冷清。他沒提其他的事情,隻是一直就冷清突然闖入的事情做文章,說來說去其實就是避重就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