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說的這樣雲淡風輕,可那傷口是明擺在我眼前的,那麼血淋淋的傷口,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不痛?
“對不起。
“你幹嘛和我說對不起。"我眼眶發酸,一想到巫朦塵身上的傷痕我就極其難受。
他溫柔而小心的拉住了我的手,低聲道,“那天其實是我受傷最嚴重的時候,後來偶然遇到了荊歡,我是在昏迷之後被她帶到山洞的,那晚發生了什麼,我的確記不清了。”
因為我剛才生氣的緣故,在談及這個話題時巫朦塵的語氣都變得謹慎又愧疚。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為難的張口,明明他受了傷,可我不僅到現在才發覺,剛才竟然還在誤會他。
我眼泛淚光,說不出的愧疚和心疼,“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現在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放心吧,就算我缺胳膊少腿,也照樣有能力保護你們母子。”
我白了他一眼,臉色難看,“你亂說什麼胡話,呸呸呸,喪氣話!以後不準再受傷了,也不準再瞞著我了!”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巫朦塵笑著把我攬入懷裏,聲音盡是溫柔。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巫朦塵的本事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連巫翠翠她們都隻能用見不得人的詭計才能陷害他,其他人哪裏會有能力將他傷的這麼重。
然而巫朦塵卻對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是被偷襲的,因為玄冰珠- -事關係到人界和冥界的秩序問題,所以我必須要在巫翠翠的陰謀達成之前找到它,我收到消息,第一-步就是到南城來,在我調查的時候,意外被人重傷。
說到這,巫朦塵也緊擰著劍眉,“那人也隻會偷襲了,要是光明正大的動手,他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巫翠翠和公主她們嗎?"我下意識的問。
巫朦塵很快就否決了我的猜想,“那人雖然是渾身黑衣遮蓋,連眼睛都是帶著墨鏡,但是看他的身形,不像女人,倒像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看巫朦塵的傷口,對方顯然是下了死手的,可除了巫翠翠那一夥人外,還有誰會對巫朦塵起了殺意?
我想不明白。
可忽然之間我的腦袋裏閃現了一個名字,一-想到他,這種懷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我詫異的看向巫朦塵,這個名字即將從我嘴裏脫口而出的時候,我忽的又止住了。
如果我的猜想事對的,也就是說封贏的心理已經陰暗到這種地步了!他不僅僅和巫翠翠她們狼狽為奸,甚至還對巫朦塵起了殺心!
我不敢想象封贏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可怕的樣子。
可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封 贏早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人了!
他不僅僅將矛頭對準了我的孩子,連同巫朦塵也不放過。
可封贏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和巫翠翠她們合作又能帶給他什麼好處?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