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在宮裏的囂張樣子可是半點不變,反正,有談逸笙撐腰,還真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戴望知道這話開罪了這位小祖宗,額間滑下冷汗,這可是連軒轅境都要忌憚三分的小祖宗啊……
當朝太師談逸笙的小祖宗,也是當朝皇帝軒轅境的小祖宗。
隻不過,此祖宗非彼祖宗罷了。
“殷公子說笑了。”
殷遙已不再是宮中侍衛,侍衛的腰牌都已經交了出去。
戴望不敢直呼殷遙的名諱,就隻能以公子相稱了。
“所以,我們到底能不能進?”雲暮沒那個耐心,問得毫不客氣。
“這……奴才去請示下?”戴望試探著說。
雲暮卻了解他的套路,這種上級已經明顯規定了的條例,下級說是去請示,實則哪怕是進了上級的屋子,也不會與上級說上半點可能影響上級對自己看法的話。
“不必,戴公公,若是能進,我和我兄長就一起進,若是不能,那麼,告辭!”
殷遙看似義氣,可說的話半點破綻不露,還順帶著點出了殷遠是她兄長的事實。
“是啊。”殷遠裝扮的歐陽琛聳了聳肩,“王爺,既然如此,那不如,您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既然皇上龍興發作,那本王,還是改日來給皇上請安吧。”
“哎喲,奴才的好王爺啊,莫急,莫急啊,您可是皇上的皇兄啊,皇上龍興發作,也不會對您置之不理啊,王爺,請進。”
戴望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要借機探雲暮的口風,根本談不出真相。
帝宮.正殿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羽親王如是說著,唇角的譏笑毫不掩飾,而他和身後的殷遙殷遠,竟是沒有一人彎下膝蓋。
事已至此,雲暮對軒轅國的恨毫不掩飾,而歐陽琛,這位倨傲到極點的爺,他會給君王下跪?
恐怕唯一能讓他不得不彎下膝蓋的,也就隻有龍溟海域的那一位主上,納蘭晟睿和納蘭雲景的父上……
論實力,歐陽琛可能與這位納蘭主上不相上下。
可論詭計陰謀,歐陽琛太高傲,他甚至不屑於用什麼計謀,憑實力成事。
因此他會被主上狠狠地坑了一次。
那一次的事,歐陽琛近乎死去。
身上沒有半道傷疤,可心脈經絡幾乎全部寸斷。
“羽王爺,見君不跪,你可知罪?”
軒轅境的胡子一挑,戴望立刻跳出來說道。
“知罪?皇上打算治林訣一個死罪,還是千刀萬剮?”殷遠,或者說,歐陽琛,驀地插了一句。
這讓軒轅境的臉色更不好,“來人,拖下去,給朕斬了。”
立刻就有禦林軍的士兵小跑過來要帶歐陽琛下去。
“徒兒……”歐陽琛側頭看向雲暮,“露一手,師父也很好奇,你的實力,如何了?”
雲暮翻了個白眼,就差沒衝歐陽琛豎中指了,可她的動作卻不慢。
在兩個士兵接近歐陽琛的瞬間,她身影一移,兩隻手同時箍住兩個士兵的肩膀,手上運起內力,狠狠地一捏。
哢嚓的兩聲脆響,伴隨著兩個士兵的慘叫聲傳來……
繞是林訣,都難以置信地看了雲暮一眼。
他知道,雲暮在夜魔教混了幾年,實力必然不差,可這狠勁和內力,不亞於他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
羽親王同樣又有些心疼,若是他沒有在軒轅國稱王,和暮雲在一起,他們的女兒,是不是也該這麼大了?
若是暮雲還在,大概,不會允許她的女兒棄筆從戎跟著歐陽琛習武吧。
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白嫩雙手,她完全沒有。
雲暮右手的虎口,因多日提劍練劍而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而她的左手,談逸笙給她的指尖刃,已經快要與皮肉黏連在一起,扯不下來了。
這哪裏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該有的手?
“林訣!”軒轅境怒極,一方烏金硯直接摔了出去,羽親王三人卻是輕鬆躲過。
有武功在身,便是這樣的好處。
“你是想謀反嗎?”
“謀反?”
羽親王扯出腰間的軟劍,“皇上,帶了兵器來,本王今天,就沒想善了。”
“來人,護駕!”戴望一聲吼,一眾在帝宮當值的侍衛全部湧入,拔刀對準羽親王三人。
“朕予你親王尊位,卻不想,你如此辜負朕的期望?”
“期望?皇上殺我愛妻,讓我的兒女處處受製衡的時候,我處處碰壁,你可曾想過你所謂的期望?”
羽親王在軒轅朝堂,哪怕是立下了極大的軍功,也會有很多的奸佞小人,找借口不讓他受封賞。
羽親王懶得去揣測,這到底是不是軒轅境的意思。
不過他知道,諸多的暗殺與陰謀陷阱,脫不了軒轅境的影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朕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