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你膽子大了很多(1 / 3)

一人一狗玩了好一會兒, 葉白汀才慢悠悠的打水洗臉,燒水沏茶,想著稍後去後廚看一看, 可有什麼吃的……時候不好,好像吃早飯的點已經過了。

案子辦完了, 沒什麼事,他大腦有些放空, 都沒留意狗子什麼時候跑了出去,等洗漱完,換了件衣服,剛打開門要出去, 狗子就回來了。

這回它倒是沒叫, 也叫不了,嘴裏叼著小籃子,尾巴衝他搖的都快成風火輪了,好像在說——

還等什麼呢?快點把好吃的拿走,然後好好誇誇我!

“哇——”

不用自己走就有現成的吃的,葉白汀怎麼不開心?他拿下小籃子,把狗子從頭到尾擼了一遍:“好玄風,乖玄風,天底下最好的就是你了!”

“汪!”玄風仰著頭站著, 威風的不行。

葉白汀掀開小籃子上的搭布,裏麵是一碟熱乎乎的小籠包,還有一小碗封好的豆漿,以及幾枚顏色很漂亮的糖果小點心。

“有點重啊……”他按了下狗了的頭,“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太沉了你多難受?我現在不是在牢裏了, 可以自己走的,你陪我一起去拿也很好……”

“汪!”狗子黑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不管他怎麼說,反正它就是高興!

“汪!”快點嚐嚐好不好吃!

“知道了知道了……”葉白汀把東西移到小幾上。

“汪!汪汪!”

“再吃了再吃了……”葉白汀打開豆漿,喝了一口,被催的急,筷子都沒用,直接上了手,抓住了顆小籠包。

“汪!汪汪汪!”

“別催了別催了……”

葉白汀咬了一口小籠包,才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是不是有點過於安靜了?

轉頭一看,是仇疑青進來了。

領導就是領導,進門也悄無聲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的,玄風在北鎮撫司橫行霸道,哪裏都敢去,跟誰都敢叫板,到了領導麵前,也是又乖又慫,蹲在地上不敢動不敢吵。

葉白汀靜了片刻,默默把手裏的豆漿和包子遞出去——

“指揮使要來一點麼?”

“好

。”

領導十分不客氣,直接就著他的手,吃掉了那顆小籠包。

葉白汀:……

不是他小氣,一顆小籠包才多大,成年人一口一個不是事,關鍵是這個小籠包他咬過啊!咬出了那麼大一個口子,這男人就沒看到嗎!

仇疑青不僅咬了,還嚴肅認真的點評:“味道不錯。”

他不但咬了,點評了,還順手端起葉白汀喝了一口的豆漿,嚐了嚐,眉頭淺不可察皺了下:“甜的?”

葉白汀立刻忘了尷尬,警惕的察覺到對方表情,臉上似乎激起了戰意:“豆漿,不應該就是甜的?”

仇疑青看著少年,眉梢微揚:“鹹的也可以。”

葉白汀眯了眼:“我覺得指揮使可以多嚐嚐甜的。”

仇疑青看著少爺柔潤的唇,頓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大手伸向隻喝了一口,就放在桌上的豆漿。

“還是別了。”

豆漿是狗子辛辛苦苦叼著小籃子送過來的,分量並不多,都給別人喝了,哪還有他的?他伸手拿過豆漿,幾口就喝完了,滿足的直歎氣:“好喝!”

“汪!”狗子也精神奕奕的配合,好像在說,好吃的東西是我叼來噠!

剛叫一聲,就發現了主人投來的死亡視線。

仇疑青垂眸看著狗子,神情裏充斥著諸如‘閉嘴,就你話多,老實呆著,敢再叫閹了你’之類的潛台詞,別的人狗子不熟悉,主人的情緒感知,狗子最懂了,當下慫成一團,乖乖趴在地上,下巴放在搭著的兩隻爪子上,委屈巴巴的‘嗚’了一聲。

“你不是懂幫人點菜?”仇疑青眯眼看著狗子,“學會了,就別浪費,去廚下再叫人送點包子上來。”

“汪?”狗子歪了歪頭。

仇疑青把籃子拿過來,放到它嘴前,它倒是懂了,‘嗷嗚’一口叼住,屁顛屁顛跑出去了,到時也不記仇。

葉白汀:……

您大小一個領導,跟個小狗計較什麼?

不過這次送東西來的不是狗子了,是個錦衣衛小兵,手上端著個托盤,不僅有包子豆漿

,還有卷餅米粥小鹹菜。

葉白汀往後看了看:“玄風呢?”

“狗舍那邊好像有狗子打架,它過去看了。”小兵回了話,見兩位沒有多的吩咐,便行了個禮,下去了。

行,不愧是狗將軍,也日理萬機的。

葉白汀開始和仇疑青一起,吃這頓遲來的早餐。

“東西找到了?”葉白汀吃著包子,“燕柔蔓說的那些密信?”

仇疑青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你看看這個。”

是一張花箋。

時有文人風雅,在各種詩會上,或與佳人相約時,就會用這種花箋,底色飛白,隱有花形附於紙上,展開間有淡香盈鼻,與日常用紙很不一樣。

這張花箋看起來應該是與佳人相約,因上書八個字:月上梢頭,良宵苦短。

葉白汀隻是從相子安的嘴花花裏聽到過這個東西,自己還沒親眼見過,頗覺新奇,觀賞的時間就略長了些。

仇疑青修長手指按著花箋,往旁邊挪了挪,讓那股香氣離遠一些:“看出來沒有?”

“這是……聯絡信號?”葉白汀瞬間想起一個人名,“李宵良?”

雷火彈縱火案裏,凶手交代的,瓦剌細作的聯絡人?

仇疑青點了點頭:“我從密信裏尋到了些線索,結合之前得到的消息細查,發現可能與此人有關。”

“不錯啊,大好消息!”葉白汀重重點頭,按著查下去,沒準就能把人拎出來了?

仇疑青:“還有你那義兄——”

葉白汀精神立刻來了,手上小籠包都顧不上吃了:“也查到東西了?”

仇疑青搖了搖頭:“並不確定,賀一鳴的圈子並不複雜,自今年升了官,方才和各處走動的多了些,我的人發現他生活中行為存在一定的規律性,這個規律……稍稍有些微妙,他可能故意在隱瞞某些關係,某些人。”

隱瞞二字,就很微妙了,如果不是身份敏感,或利益相關的敏感,大大方方來往就是了,為何要隱瞞?

除非這個……或這些人,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