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和我一樣,幻覺裏脖子被興坪掐住,差點窒息。”魏樹塵回憶起剛剛驚悚的一幕,到現在為止依舊餘悸猶存,要不是他及時給自己猛烈的一擊,恐怕還在幻覺當中。
“我聽說過高原病,但像這樣清晰而且大部分人同時產生幻覺,一定有什麼原因吧。”林西徹想了想,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那是……”魏樹塵愣住了,對,現在還沒弄清楚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都無所謂啦,總之往每個人的腦袋敲一下就好了。”方淳嘴角上揚,提出一個惡劣的損招,準備揮拳躍躍欲試。
“等一下,不要把樹塵和其他人相比,大家連周圍的情況都看不見,擊打頭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戴夏夏立即阻止了胡來的方淳。
“那好吧,先放著不管,早晚會恢複正常,反正隻是幻覺不會死。”方淳擺了擺手不再胡來。
“姑且隻能這樣了。”其他幾人隻好等待大家清醒過來。
幻覺不會死,真的這樣嗎?白璧不由自主地眉頭緊蹙。
“不要過來啊,別吃我!”遲音痛苦地叫喊著。
“可惡,為什麼全是噩夢般的幻覺?”一旁的魏樹塵滿是心疼和不解。
“恐怕是因為積壓了很多壓力吧。”白璧想到合理的解釋隻有這個,或許還有其他造成。
“壓力,什麼意思?”
“我們來到這裏後就一直處於極限狀態,一旦觸碰到底線,積壓的恐慌就會數不盡的爆發出來。對你來說是遊興坪的生死,對遲音來說是可怕的野獸。”
“但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遲音她們……”戴夏夏擔心得不敢往下說。
可惡,我真沒用!魏樹塵咬牙切齒用力地捶了一下地麵,痛恨自己的無能,眼睜睜地他們被折磨,關鍵時刻我什麼也做不到,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時,遲音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她說手下意識地抓住魏樹塵的衣服,嘴巴動了幾下。
“遲音,你說什麼?”魏樹塵把耳朵湊過去試圖聽出什麼。
方淳和範夜照顧其他人時,發現昏迷不醒的大夥正在喃喃自語。
“他們想說什麼?”
“不會認輸,難道大家也是嗎?”魏樹塵愣住了,他不由自主地道出聽見遲音發出微弱的聲音。
“都在反抗嗎?像魏樹塵一樣。”範夜同樣也是難以置信。
原來如此,我自以為完全幫不上忙,想不到辦法解決。其實不是這樣的,大夥也一直在戰鬥。
“加油啊,遲音。”魏樹塵連忙鼓勵稍有意識的遲音。
白璧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要是爬到山頂或許知道什麼。因為抱有那樣的想法即便遇到再恐怖的事情都一直忍著,所有人都拚了命堅持爬山,互相幫助堅持下來。這份堅持反而造成現在的局麵,我在這裏何嚐不是什麼也做不到。
白璧絕望地抬頭看了天空,濃霧已經散去,耀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
他突然如夢初醒,原來希望就在眼前。
“樹塵,你看看上麵!”
“什麼,那是……”魏樹塵扭頭看過去,隻見高峰的山頂展現在眼前。
“那是幻覺嗎?”範夜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
“不對,大家都看見了,這不是幻覺。”林西徹也看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