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曾霓掛念家裏的寶寶,尤其是她現在已經搬出來和寶寶兩個人住,雖然有自己的媽媽在家裏幫忙照看著,但擔心媽媽太累,也不想在這久待了。
葉靈剛巧接了個電話,似乎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十分紳士地表示先送曾霓回家。
到最後,屋子裏隻剩下時瑾瑜、葉硯以及鍾笙亭三人。
而事實上,清醒的也僅僅隻有兩個大男人。
葉硯輕柔地幫躺在沙發上睡過去的時瑾瑜蓋上了薄毯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定,笑睇對麵坐著的鍾笙亭。
“鍾警官,是有什麼想問嗎?”
鍾笙亭也不含糊,直白地問,“你喜歡瑾瑜?”
葉硯笑笑,沒有回答。
“既然你們認識了那麼久,為什麼這幾年從沒見你出現?”鍾笙亭是個實事求是的人,“我和她認識了兩年,也喜歡了她兩年。”
葉硯笑容不減,“鍾警官,你喜歡她是你的事情,而我和小烏龜之間的事情是我們的。”
鍾笙亭沒有回他。
兩個男人就這麼靜默地待著,也不說什麼,但都沒有離開的想法。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兀地響起。兩個男人同時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這麼晚,還有誰會來找她?
鍾笙亭率先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邊看了眼,什麼人都沒見著。
他眉頭微微皺起,朝葉硯看了一眼後,這才把門打開。
就在開門的一瞬,一抹青春的身影忽然從一旁跳了出來,歡快地叫了聲:“surprise!”
話音剛落,一陣沉寂,鍾笙亭就和那名完全陌生的年輕女人尷尬地麵麵相覷。
葉硯走來時,顯然是認識這個女人的。
“顧青衣?”
“喲,是你呀。”顧青衣隻是覷了他一眼就沒興致再看了,眯著眼打量了一下鍾笙亭,“讓我猜猜,這位估計就是那個姓鍾的警官了對不對。”
鍾笙亭木然地點了點頭。
顧青衣輕哼了一聲,顯然不是很高興看到他們倆,“我家寶貝在哪裏?”
葉硯笑著指了指沙發,“喝了幾口香檳。”
“你明知道她酒精過敏!”
“她不想掃大家的興。”
“你就知道順著她。”
顧青衣話是這麼說,走進屋裏見到睡著的她後卻一臉笑意。
鍾笙亭見兩人似乎挺熟絡,心裏莫名就覺得有點不太舒服,輕咳了一聲後問葉硯,“這位是瑾瑜的朋友嗎?”
葉硯笑著點了點頭,“她的閨蜜。”
顧青衣自來熟地把外套脫了丟到沙發背上,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大口,這才舒了口氣,“還想著來給我家寶貝一個驚喜的,誰知她卻睡了,倒是見到了兩頭不討喜的豬。”
葉硯習慣了她的毒舌,也習慣了她對於他滿滿的敵意,依舊笑眯眯的,沒回話,坐得慵懶。
倒是鍾笙亭,原本正襟危坐想要在她心裏落個好印象的,被她這麼一說,有點懵了。
“顧小姐,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第一次見,他就成“豬”了?
顧青衣玩味地望著他,“錯得離譜。你喜歡我家寶貝吧?”
鍾笙亭難得老臉一紅,不太自在地又咳了聲,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
“那不就是了。想要把我家白菜拱走的豬,我說錯了?”
鍾笙亭:“……”
好像,說得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