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糙漢子今兒個難得閑暇一陣,說著說著還打打鬧鬧著開起了黃腔來。鍾笙亭和他們鬧了一陣,這才正經地問:“阿輝,之前托你查的那女人有消息不?”
阿輝經他提醒,一拍大腿,翻箱倒櫃地找起她的資料來,“亭哥你找的這女人是犯了什麼事兒不?不過倒真查著人了,這一身毛病,近幾年還犯過幾次滋事鬥毆的事兒,愛賭,看守所都住過一段時間了。”
鍾笙亭接過他的資料看了起來,“防患於未然,有人報案說她威脅別人性命安全,以防萬一查一查。”
阿輝歪頭,“亭哥你還管起這基層接警的事兒了?”
鍾笙亭沒理他,由著身邊幾個人在旁鬧起來,待會吃完飯一開工,就沒這心情說鬧了。
他手上拿著的,正是時娟的資料。
時娟這女人,要說是良民這是說不過去的,雖說沒有什麼作奸犯科的大罪,但手腳不太幹淨,一個月前才被G市H區的公安局因為意圖行竊拘留了十五天。這樣看來,顧青衣說的是沒錯的了,她的確回來G市了,但回來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阿輝,這女人現在在哪,有線索嗎?”
“說起這個就神奇了,兩天前海關那兒有她的出境證明,她好像到菲律賓去了。”
鍾笙亭訝然,“菲律賓?”
阿輝聳聳肩,“還記得年前我們抓到黃強那時候不?黃強才說了幾個賭徒的名字,正好就有時娟的,你就托我去查了。我還以為她和我們的案子有關來著,在審黃強的時候多問了句,那時他還說這女人爛賭又愛花錢,照理說她應該沒錢出國的,雖然說菲律賓那邊也容易去……亭哥,這女人和我們案子真有關?”
鍾笙亭皺著眉想了一陣,搖頭,“沒,隻是有點在意而已。”
阿輝摸摸鼻子,“成,我審人的時候順便幫你問問,這萬一她真有什麼傷人的計劃,我們及早查出來還保護群眾了。”
“謝了,今晚宵夜我的。”
“呔,亭哥這說的。”
等時瑾瑜終於把課室簡單地搞了一遍衛生後,一身薄汗。二月的天,G市已經有回暖的跡象了。
“可算搞定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意地看了課室一眼就離開課室了。才在洗手間洗完手,她的文胸帶忽然就鬆了。她窘迫地走進洗手間的隔間裏把它摘了,扣穩,再重新穿上。
正要出去的時候,便聽見兩個老師從外頭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進了廁所裏。她原本也沒覺什麼的,手才在門栓那兒準備打開,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像時老師這樣的人才看不上黃主任這樣的離婚男人,你就別瞎說了。”
一個女老師這麼說完,就傳來了水龍頭的流水聲,兩人似乎在鏡子前洗手照鏡子。
另一個女老師的聲音聽著比較年輕,軟綿綿的,“這是麗姐你人太好。我們這同批的幾個老師都不怎麼喜歡她,她這人呀總是悶不吭聲的,但是對男人卻不是這模樣了,你可別被她乖乖女的樣兒給騙了。”
“不至於吧?不聽說她有個年輕又帥氣的醫生男朋友?”
“嘖,什麼男朋友,估計是從哪兒找來的朋友裝的,也不知道圖啥。前陣子咱們不搞那個警校合作嘛,有個姓鍾的警官就和她走得挺近的,之前小霓子和我們聊天的時候告訴我,她新家入夥還把人家警官請過去了。這真有個醫生男朋友又怎麼會把人家一個男警官請去吃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