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她的媽媽,不可能不關心的,尤其是不知他這樣安排的目的。
葉硯朝她勾勾手,讓她湊近了一些聽。林曦兒照做了,隻是聽完後,狐疑地又追問了句,“這樣真的好嗎?”
葉硯笑了,桃花眼裏滿是笑意,“再好不過了。”
等林曦兒走了後,葉硯給後媽打了個電話。
“後天和錢姚見麵,你來不來。”
顧青衣很意外,“這麼快?我以為至少要在配型後才要說的。”
說太快就沒什麼意思了。
葉硯緩緩走至窗前,眯著眼望著外頭透過葉間間隙灑在窗台上的斑駁光影,平靜道:“林白帆要求盡快做配型,怕錢姚熬不住。”
顧青衣冷嗤了一聲,“什麼時候輪到他們提要求了。”
葉硯娓娓地把剛才林曦兒說的話告訴了顧青衣。
便聽那頭沉默了好一陣,這才傳來她的兩聲咒罵——特別毒辣又粗暴的咒罵。
“她從沒告訴過我。”顧青衣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當初她知道錢姚曾經對時瑾瑜說過那樣惡毒的話,她肯定要抄家夥和那女人幹一架的。
媽的,說不定她厭食症的導火線就是那個女人!
葉硯歎了口氣。
她也從沒對他說過。
他的小烏龜總喜歡把心事藏著,把所有的情緒都鎖在內心的深處,真是該死的……讓人心疼。
顧青衣深呼吸了一口,這才勉強穩定了情緒,冷冷道:“葉硯,你向我保證過的,你會保護好她的對不對。”
葉硯倚牆站立,一手插入白袍口袋,臉色閑閑,眸色卻無比堅定,“自然。”
“別再讓她被那個女人傷害了。”
“除非我死。”
顧青衣這才桀桀地笑了聲,一臉陰險,“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骨髓配型前的幾日,時瑾瑜的生活都特別規律,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受什麼特別的影響。葉醫生已經調好了這幾日的班,至少保證晚間一定不會有讓她獨處的時間。
今天就是配型的日子了,時瑾瑜坐在副駕駛上,模樣有點糾結。
“阿硯。”
“嗯?”
“我們怎麼知道自己做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她認真地扭頭望他,試圖從他的眼裏找到答案。
葉硯輕捏她的臉,特別樂意做她的知心姐姐,“我們隻有做了才知道。至少,做過了就沒有遺憾了。”
時瑾瑜思細細地想了好一陣,才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葉硯笑了聲,湊上前在她耳邊說了句:“就算做錯了決定也沒關係,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嗯?”
“重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決定,這是最正確的。”
時瑾瑜愣了兩秒,才發現自己被他撩了。
“自,自戀。”她扭頭,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的潮紅。
葉硯樂嗬嗬地偷了個吻,這才係好安全帶,開車去醫院。
錢姚住的是當地一家有名的私立醫院,服務很好,可以說是為有錢人度身訂造的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