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響，坐在前座當司機的小助理身子震了震，趁著紅燈，默默地拉開了前後座之間的小擋板。
顧青衣心滿意足地吃著食盒裏的東西，一旁坐著的祈風卻摸著被人吃了豆腐的帥臉，失了神。
到了機場後，距離值機還有幾個小時，時間還早著。小助理識相地下了車，讓他的老板和未來老板娘在車裏好好道別了。
“髒了。”
祈風拿起濕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的醬汁，眼神很溫柔。
顧青衣望著他眨眨眼，“被我吃豆腐了，你有沒有想問的？”
“嗯。”
“那你問吧。”
她早就知道祈美人不同於常人，尤其是與人相處上，宛若一個自閉症。
“為什麼親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
他問得直接，她也回答得直白，毫不造作，毫不扭捏，要是平常人在常的話，怕是心尖都得抖三抖。
顧青衣笑眯眯地望著祈風，望著他若有所思地回望她，兩人足足對視了兩分鍾。
“嗯，我也喜歡你。”
他這麼回了。
顧青衣笑得更燦爛了，“嗯，我知道呀。”
祈風臉上的冰山表情早就化了，抬起大掌摸摸她的頭，又“嗯”了一聲。
“你在B市工作，我在G市上學，這個叫做異地戀。”
“嗯。”
“我們每天都得視頻一次，隔段時間就見一次麵。”
“嗯。”
“你要開始追我，如果不會追的，我教你。”
“好。”
“先從親吻開始吧，我教你？”
祈風並沒有給她第一次教導的機會，畢竟有些東西是男人天生就會的——就算不會，摸索兩下，就熟悉了。
登機前的半小時顧青衣才入了閘，登機卡是小助理幫忙辦的，直到入閘後她閑著無事看一眼，才發現自己買的經濟艙已經被升級成了頭等艙。
她笑眯眯地給祈風打了個電話。
“你幫我升的頭等艙？”
“嗯，頭等艙睡得舒服一些。”
“可是很貴耶。”
貴一倍多的價格，對於她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小大學生寫手來說，還是有點肉疼的。
“機場我有投資。”
收益他其實也有沾一份。
顧青衣笑意更濃，哼唧了一聲：“不愧是個商人。以後你會把我賣了嗎？”
祈風秒答，“不賣，我的。”
“好乖，那就獎勵你吧，下個周末我A我熊爸一張頭等艙的票過來看你，好不好？”
“好。”
“我準備登機啦，拜拜，祁先生~”
“嗯，到了後給我電話。”
祈風把電話掛了後，莫名其妙地感覺心裏有點落空。
“小陳。”
小助理連忙應了聲，“少爺？”
“幫我訂後天的機票。”
“可這三天公司有四個高層的會議要……”
“全部提前到明天召開。”
小助理在心裏給公司的高層們點了一圈蠟燭，“好的少爺，我馬上安排。”
祈風看了眼手機裏才拍的兩人的合照，臉上的表情柔了三分，修長的手指撫了下屏幕上顧青衣那張巧笑嫣然的臉，他呢喃了一聲她的名字：“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