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昀看到她如此涼薄,厲聲的說道,“本王絕對不會放手,絕對!上官雲櫻,你隻能是本王的!”
呃?
上官雲櫻不僅撫眉低歎,這人難道不懂有時候越想要抓緊一樣東西就越會像抓著一捧沙一樣,握得越緊近越容易從指縫間留出。對於一個無心之人,他這樣隻會徒惹她生厭罷了。
龍風昀宣誓般的說完那句話便翻牆離去了,這是第二個沒有經過她允許翻牆的人了,她不禁在心裏感歎,這古代的人不是將所謂的禮節禮儀看得比生命還重麼,怎麼動不動翻牆進入女兒閨閣的事兒這些皇子們都做得那麼的得應手呢?
月荷服侍她洗漱完畢,她便將她趕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睡了。
此時已是十一月,北國的冬天北風總是會在夜間使勁敲打著門窗。聲音一下一下的傳進上官雲櫻耳朵裏,沉沉的睡意被今天發生的事情和風聲打消了不少。
她躺在床上,裹著兩床厚厚的棉被,從內而外的冰涼逐漸蔓延,她沒有感到一絲溫暖。偶爾太空飛過一隻寒鴉,在天空中悲切的嚎上兩聲。輾轉反側,心裏的忽然有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冬天暖暖的陽光灑進院子裏,院子裏滿地風翻轉的落葉因為陽光的照射也有了些生氣。
臉上感覺癢癢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上官雲柏的小臉蛋,小手裏麵拿著一跟細細軟軟的絨毛在她臉上拂來拂去。看到上官雲櫻看著他,一臉自己做了壞事請求原諒的表情,小臉紅撲撲的嘟著小嘴說道:“姐姐,馬上就吃午飯了。姐姐一走半年,回來這幾天都沒有跟柏兒一起玩兒。”
上官雲櫻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心裏一暖,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前世隻有她和奶奶相依為命,父母的不待見,連表兄弟姐妹是誰她都不知道。更別說會有這樣溫情的一幕出現了。
“柏兒先出去,姐姐起床後陪你玩兒。”將上官雲柏先打發出去,月荷進來開始幫她收拾。
出門一看太陽,可不是要吃午飯了麼?正和上官雲柏玩鬧的時候,二姨娘帶著上官雲槿也進了她的院子,看到二人讓上官雲櫻覺得非常奇怪,因為自己平時與她們並沒有太多交集。
二姨娘極其恭謹的說道:“早飯時皇上讓路公公下旨請夫人和大少爺進宮,夫人見二小姐早上未曾起床,十分擔心。夫人本想用過早飯來看二小姐,但皇命難違,隻好便吩咐賤妾前來探視一番。之前來了幾趟二小姐都未醒,此時看見二小姐神采奕奕,想必沒有什麼事兒。二小姐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吩咐賤妾,既然看過了二小姐,賤妾也就告辭了。”
上官雲櫻朝月荷使了個眼色,月荷點了點頭,她便知道二姨娘說的是事實。
上官雲櫻見二姨娘這番話說的倒也誠心,而且畢竟她也算是長輩,便出言挽留:“雲櫻謝二姨娘掛念,隻現在已到了午飯時間,二姨娘和四妹若不嫌棄,便在春意苑同雲櫻一起用飯吧。”
二人道了謝,便留下來了。想起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弟上官雲鬆,便吩咐紫雨去他的院子叫來一同用飯,畢竟她能在這裏生活的時間不多了。既然讓二姨娘和四妹留下,把上官雲鬆一個人冷落在那兒,難免會讓他心裏生出怨恨。也許,他心裏已經怨恨極了她這個姐姐吧。
打發紫霜去傳飯之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下人就把飯端上來了,倒是很快的速度。
上官雲鬆來的時候幾人已經坐到了席上,他進門看見二姨娘也在一同坐著,眼珠子轉了轉,頤指氣使的說道:“二姨娘,你怎麼可以不顧尊卑,和少爺小姐一起吃飯?”
幾人一愣,顯然都沒想到才僅有六歲的上官雲鬆剛進門一張口就來這麼一句話。倒是三姨娘一臉的惶恐,拉開自己的椅子回道:“六少爺,是賤妾的錯。六少爺請坐。”
明著說是三姨娘不顧尊卑,暗地裏還不是指責上官雲櫻不明事理?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心機,這般算計,還這般的目中無人,二姨娘怎麼說也是父親的姨娘,論理是長輩,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六歲的孩子這般教訓。
“鬆兒你坐你四姐旁邊,三姨娘你仍舊坐下。這裏是我的院子,讓姨娘坐著吃飯我還是做的了主的。”上官雲櫻臉上染上一層薄怒,“鬆兒也不小了,學堂裏的夫子沒有教過你要尊重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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