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幻？
是真實？
虛虛實實，如夢如幻！
他好像忘記了外在，又好像還有一絲察覺的意識。
這一絲意識讓他知道，他正在練掌。
在這一絲意識的指引下，三十二式掌法開始出現了變化。
最終——
第一式掌法出現了從未發現的破綻，就像一個殘缺的圓一般，看著非常別扭。
第二式、第三式……第三十一式，在意識流轉中，一個個的破綻在莫名出現，整套掌法已然成了千穿萬孔的破爛。
他看出來了，三十一個破爛當中有很多正好可以互相彌補，仿佛是被撕開的兩半。
第三十二式，也是一個破爛！
至此，整套掌法在他的意識中已完全不能稱之為掌法。
就像高明的匠師看到學徒工的作品一般，非常的粗糙與別扭，讓人從心裏生出一種不舒服的違和感。
在修改意念的支配下，第一式和第三十二式掌法被合放在一起，二式掌法嚴絲合縫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像是殘陽的複形。
思行合一，手中動作陡然一變——左掌半推半護於胸前，右掌平直的推出。
“啪啪——！”
前後兩道聲響在廳中宛如雷炸。
掌推之處，迸射的氣流中心處形成一個仿若有形的掌。在掌波即將衝出時，又有一股更加強大的後力融入這道掌波中。
仿佛烈焰焚燒一般，前後兩道力量融合成的掌波所過之處，形成了一條氣流中空道。
最後撞在兩米外的牆上。
“砰！”
此許紅塵飛揚中伴有一些煙飄起。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掌形的洞，對麵一抹光透了過來，那些煙在光線中飛舞。
他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掌洞仿佛手掌印出來一般，落在殘磚上的粉屑很紅亮，卻和身下的紅磚有著區別，因為它們在冒著熱能。
這是被燒紅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通過房門來到掌洞的另一邊，地上散落有很多的磚粉。
全是紅的，一縷縷輕煙從它們中升起。
“打擊力竟強了這麼多！”
久久之後，他才輕聲的自問了這句。
可以想像，這一掌若是打在人體上，那不但會震壞內在的一切，還會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這還隻是一次融合，一旦今後實力強了，再融合成八式，甚至是四式、二式，那打擊力會如何？
摧枯拉朽！
隻有這麼一個答案。
那種力量已經是逆天一般的手段。
自從上次靈光一閃之後，已經近二十天過去了。
在這些天裏，他天天在幻想。
日夜之間，他的潛意識中都掛著自己就是太陽的念頭。
然除了不斷地給意識增加壓力之外，沒有任何的成效。
此時回想，他有些明白了，那就是一種意境，是意識錯然間進入到一種有意編織的忘我之境中。
一切都是不自覺的，隻有如此，意境才會成為虛實之間的幻境。
讓人信以為真，卻又恍如夢中。
這種深層次意識活動，是偶然性的，卻也是一種創造性的，因為主宰的是意識。
他想起了一句話：不瘋魔不成活！
在如癡如醉之間，即可一念而立。
到了那個境界，所謂的意境已然散聚由心，駕馭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