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靜連早飯都沒吃,一直守在床前,不時會撫一撫他的頭發,卻不敢摸他的臉,擔心擾到他。
她對溫如玉恨極,如果對方不是死了,她一定會活剮了她。
她從沒恨過什麼人,即便是以前嘲弄她最厲害的人,她也就是惱過便忘了。
可這次她真的火了,又怒又怕。
直到現在,她的心仍在懸著。
理智告訴她,他會好起來的,但是就是甩不掉那份莫名的擔心。
總害怕出個什麼意外。
雖然生肌散收合了傷口,可每當看著鎖骨下那條猙獰的長蛇,她的心就會作痛。
刀劃得很深,胸骨和右肩骨都被切開了。
她知道,這一定痛極了!
那個可恨的女人為什麼要殺他?
她琢磨了很久,想到了天妒英才這個詞,從而猜到對方的用心。
如果溫如玉還活著,她會狠狠的扇嘴巴,再告訴這個蠢貨:你太偏激了!
林秋菊對她非常好,是真的將她當成兒媳了,那件隱身衣和溫如玉身上的儲物袋都交給了她。
儲物袋裏除了十幾瓶純元丹和一些通脈丹及聚元丹外,隻餘一些零碎。
對於隱身衣,甜甜很眼熱,喜歡得不得了,奈何嬸嬸都說了,她隻好悶在心裏。再加上蕭風的情況,她哪有撒嬌的心情。
直到中午,幹渴的喉嚨讓他睜開了眼。
他一動,她的眼角立時發現。人一下子坐直了起來,俯身說:“阿風,怎麼樣,好點嗎?”
“好多了。”他病容上露出了笑,然後想坐起,卻被她按了下去。
“別亂動!”
“我要喝水。”他已從儲物戒子中取出一瓶礦泉水。
“別喝這個。我煮了開水,你等等。”她衝出房外將備好的水取來,用湯匙從杯子中舀給他喝。
“咳~~”
見他咳嗽,她連忙將他的頭抬高,然後坐到床上,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怎麼樣,好些了嗎?”
“沒事了。”他有些享受的笑了笑。
“很舒服吧?”她看了下壓在自己胸部的腦袋,然後撇嘴說。
“有一些。”他隻好這麼回應。
“才一些?”她有點不滿的說。
“很多,很舒服。”他投降似的說。
“哼!男人都一個德性!”她一本正經的說,然後趁他不見而偷笑,很甜的笑。
“我可是傷員。”
“傷員就不是男人了?”她頂了一句後,拿過杯子喂他喝水。
不多久,父母他們又過來了。然後是段輝他們,還有曾豐程、董啟華、孔向榮和約翰等等,廳裏都是人。
大家問候了一聲後,在大廳裏針對這件事談論了起來。
“約翰,當時你們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嗎?”曾豐程問。
“沒有。她神色驚慌,麵有餘悲,很符合一個家人遇難和害怕的女孩表情。”約翰平靜的說。
“這個賤種!騙了我的同情心!”傑克說。
“她一定在哪見過團長了,也知道咱們在這裏,這才有針對性的布局。”姚德旺說。
“那些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段陽說。
“跟那些人無關,她隻是利用了巧合。約翰他們出去時,她肯定發現了,這才故意弄出一些動靜被那些人抓住,就是為了等你們。”顧長春說。
“看她的樣子,家庭條件應該不怎麼樣,看著是個很刻苦的女孩,沒想到性子會這麼狠辣!”孔向榮說。女人用錢搞不搞得定,他還是有些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