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微微帶汗,那片潮熱又傳到她的身上,慢慢將她裹住。讓她又羞又怕,又渴望無比,身體不禁一陣陣輕顫。
“啊啊……你,你幹什麼?”她驚慌失措。
“自然是讓你快活啊。蒄瑤,你可快活?”
她無力作答。她不知他使了什麼法術,讓她的心尖尖處像有無數蟲蟻輕輕啃噬,癢得她渾身打顫,卻又偏偏抓不著,撓不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又覺得還不夠,拚命想再舒服,再舒服一點。
“嗯嗯……啊……”她貝齒輕咬朱唇,臉色潮紅,如盛世芙蓉,春水欲滴,隱忍著發出一點一點破碎的呻**吟。
“蒄瑤,可是我比二哥更能讓你快活?”琛華笑意吟吟,得意看她在自己身下嬌羞輾轉。
“嗯嗯……求……求你……”她間斷地吐出三兩個字,眸眼迷離,三千青絲披散在精致白皙的鎖骨間,兩鬢香汗打濕發梢,春**情蕩漾無邊。
琛華低下頭在她耳垂上輕咬,吃吃道:“莫急,這就來了。原來大哥和二哥都這麼謙讓,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氣啦。”
他噴灼的熱氣,就圍在她耳畔,像是念了什麼法咒,讓蒄瑤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呻**吟。全身的酥**癢愈演愈烈,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繩索兒,連腳趾尖兒都給緊繃了起來,塗了丹寇的指甲蓋兒就像一顆顆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小野莓,再多著力一分,便要斷裂。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宛似掙紮在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狂濤一浪高過一浪,每一浪都狠狠撲來,要將她吞噬進巨大的甜蜜和巨大的罪惡裏。
她極害怕又極興奮,隻得緊緊抱住他寬厚厚實的肩背,仿佛那是汪洋中唯一可信賴的依靠,將自己全身心地停泊在那裏。
就在她昏昏沉沉,覺得自己快要溺斃的時候,琛華卻不知祭了個什麼厲害法器出來,她猛地被痛醒,忍不住尖叫出聲。
這突如其來的痛激得她花容失色,淚珠漣漣。
可琛華卻毫不憐香惜玉,自顧自野蠻而任性,每次都帶她飛躍至比離恨天還高的巔峰,遂又毫不留情地將她一把重重推下,讓她不斷穿越在雲端和穀底,翻**雲*覆**雨,欲**死*欲**仙。
痛楚漸漸消失,她竟也逐漸感受到了那隱藏於背後的異樣感覺,新奇而神秘。那野蠻的強取豪奪,竟讓兩千多年的寂寞和虛空被一分分被彌補,又讓她的那麼多不甘、委屈、淒苦和絕望被一點點瓦解。
她嬌羞,又放浪,歡喜,又痛苦,一聲聲顫巍巍,又變了調子的尖叫,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他的肉裏,她也不管!她是誰,她愛的是誰,她嫁的是誰,此刻她身上這個占有她的男子又是誰……
她都不要管!
她的世界太苦,像朔風刺骨的沙漠,讓她回憶起來,竟沒有任何可留戀。她隻想緊緊抓住這一刻的歡愉,這一刻的美妙,給她孤苦的人生留一點值得念想的部分。
她本在地獄裏掙紮,無處逃生,卻茫然地被這罪惡的幸福推得至高,甚而淩駕於神佛之上,讓這小小的野廟成為她修了萬年也修不到的天堂。
她想不如就這麼死在這裏,死在這從來也沒有得到過的甜蜜和狂野裏多好。
她再也不想要以後的日子了,不要回到那個怎麼望都望不到邊的苦海,不要千年萬年冰冷絕望的等待,不要看著自己一點點凋萎,一點點枯敗……
就這樣死去吧,被無盡的紅蓮業火燒成灰燼,什麼愛,什麼恨,就這樣一了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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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清清楚楚,要你去買黑魚來,你現在隨便買了條鯰魚來糊弄我,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騙本姑娘我!”阿沫的聲音憑空高了八度,氣鼓鼓道。
“姑奶奶,我哪有騙您?您好好看看,這明明就是黑魚嘛!”
“你還狡辯!黑魚哪兒有胡子?我是要買來燉魚片粥的,這鯰魚肉又粗又老,燉出來一鍋油,你讓我朋友怎麼能吃得下去!”
“嗬嗬,小姑娘,你不懂。這的的確確是黑魚,不過是條公黑魚,所以才有胡子!”那小二也是個**湖,皮笑肉不笑,嘴上卻毫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