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義女(2 / 2)

見了她,話也不說,就抱住她,一邊扒她的衣服,一邊扛著她往床上去。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她一肚子火。

“幹什麼?自然是幹那個!”琛華才沒耐心哄她,把她往床上一扔,就準備脫自己的褲子。

她一下丟了個枕頭過去,怒道:“你越來越過分了!大白天的就……”

“廢話!我們哪次不是大白天了?”琛華譏諷道:“你**要做,牌坊也要立?倒還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蒄瑤見他真的動怒,倒也不敢真得罪了他,放軟了口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現在年關歲末,你那個父君丟了一攤子事兒給我,回頭就要去織錦局掂一下今年歲末封賞的數目夠不夠,還要把今年朝服的式樣給定下來,一會兒禦膳局的人也要來找我,商議幾次大宴上的菜式。琛華,等晚上好不好?晚上我去你那裏找你?”

琛華這才稍稍收斂了怒氣,“我倒也不是非要現在不可,我氣的是現在一個兩個都拿我當廢柴皇子,誰都不把我放在眼裏!蒄瑤,你若再不理我,可就真沒人理我了!”他一張俊臉抽抽搭搭,確實可憐兮兮的樣子。

蒄瑤剛生出的一絲同情,又立即被厭惡取代,卻又不得不假意安慰他。她用在妝台前剛補的唇紅,給了他一個心不在焉的吻,語帶譏誚道:“你是堂堂三皇子,何必要求著別人理你!若能登上你父君的位子,那些大臣們隻怕一個個跪在地上舔你的腳趾頭都來不及!之前他們討好你,不就是覺得你有望成為儲君嗎?”

琛華猶豫不決,“非得如此麼?蒄瑤,我不想殺了父君,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君殺了母後啊。你說真的隻有登上帝位才能救母後嗎?蒄瑤,我……我該怎麼辦?”

“當然,天帝金口,你當是隨便說說的麼!”她一臉鄙夷,“似你這般沒出息,隻在床上英勇,那就等著給你母後收屍吧!”她一件件拾起適才被那個色鬼硬拽下的衣衫,沒好氣道。

“對了,我今天去誅仙台了,看情形,我們的母後恐怕也撐不了幾天,何去何從,你自己抓緊打算。”她冷冷一笑,扔下這句話,步下生蓮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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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華站起來朝阿沫走過去,手裏握了根緞帶,縛上她的眼睛,輕笑道:“那刑場有點嚇人,你一路過去時還是別看的好,免得還沒到又嚇暈過去。”

阿沫忐忑不安,眼中看不見,卻聽到似乎是青瀾發出隱忍的笑聲。她神經高度緊張,也無暇去顧及別的,便任憑璟華拉著自己奔赴刑場。

走了沒多久,她聞到室外冰冷的空氣,應該是出了中軍帳又走到了一山穀中吧,她聽璟華道:“好了。”

他溫柔地解開她眼上緞帶,讓她慢慢睜開眼睛——一隻灰色的龐然大物便赫然出現在眼前。

“小呆!”阿沫簡直不敢相信。

她愣了一愣,就整個撲上去,卻幾乎隻能夠到小呆的肚子。她也不管,將自己的臉緊貼在它皺巴巴的粗糙的皮膚上,又親又抱,口裏哇哇亂叫,“小呆,小呆,你真的得救了!太好了!我昨天還夢見你,夢見你死了,害我在夢裏白哭了一場!”

青瀾在一旁,笑著對璟華道:“你說的沒錯,幸好把小呆洗幹淨了,阿沫果然一看到它就會忍不住撲上去。”

璟華看著她,握拳低咳,隻是微笑。

阿沫親夠了,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一臉迷惑地朝著兩個看笑話的男人道:“璟華,這個……懲罰呢?你不是說要帶我來刑場,對我施罰的嗎?”

璟華掩唇輕咳,微笑道:“你那麼喜歡做禦馬官,卻連我的一匹馬都沒照料過,不如就罰你照顧這頭象,讓你也能名副其實。”

“這麼說……不罰了?”她又一次不敢相信,“我連累主帥身涉險境,璟華你就罰我這個?”

她想了一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你這樣做,會讓人說你護短,以後會難以服眾的。還是罰吧,我不怕!”

璟華輕輕攬住她,眸中溫柔得似要滴出水來,“你雖連累我身涉險境,但你也不止一次救我於險境,如果這次要罰,那以前那麼多次又怎麼算?沫沫,你是我的人,我想怎麼護短,就怎麼護短,別人誰敢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