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星星做棋子?酷!”阿沫欣然神往。
妙沅不懂為什麼璟華又突然扯起些,以他現在的狀況,是越早一分離開冥界這種汙氣穢濁之地才好,難道不該趕緊破了眼下的局麵,尋胤龍翼才是上策嗎?
她微蹙秀眉,很掃興地打斷這相談甚歡的兄弟倆,“你們到底想說什麼?用星星下棋,又和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
璟華無奈笑歎,他就是因為看妙沅在取了母妃的元神後,總是悶悶不樂,心有愧疚,這才顧左右而言他,想衝淡一下她鬱結的情緒,沒想她依然是念念不忘,隻得道:“沅姐姐莫急,我這正要說。銀河對我們來說,隻是銀河,對天璣和南極翁來說,便可以是棋盤。”
他站起來,望著四周的空垠一片道:“同樣這腳下的青石岩,站在這裏看不出什麼名堂的話,就要換一種視角,也許便會不同。”
青瀾疑道:“你要從何處看?”
“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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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華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這青石板兒地,就這麼樣。他們已經踏踏實實地站在上頭,都看不出什麼來,青瀾甚至還一寸寸敲過,難不成飛到天上就能看出朵花兒來?
但青瀾和阿沫跟著他時日已久,知道他常會說些令人一時間費解的話來。而玹華、妙沅和陰鑰也在前麵他破解那神秘的階梯時,充分領教。
他帶兵多年,行軍打仗,有時候不容耽擱片刻,兩三句言語之間,往往便功敗垂成,也容不得你慢慢解釋。
所以他總是省去了當中大部分繁難複雜的推導過程,一語切中最要害。
就像現在,他也總是理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總結出一句簡單且有用的結論來,然後再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來告訴你。
他實在比常人要聰明太多,當大家都還在迷霧中摸索探路時,他早已經快刀亂麻,破解了難題,到達了出口,然後再折回來一個個尋找同伴,將大家領出迷陣來。
那些天一生水的將士們早已習慣,對他的命令計行言聽,無任何懷疑。而如今他雖已離開兵部,但舊習未改。
青瀾聞言,也如昔日一般,當即領命,身形一縱已衝天而起!
這三界之中,除了人界居於正中外,這天界與冥界一個天上,一個地底,正處於完全相反的兩極。就像黑與白,水與火,陰與陽相生相克一樣,不但這冥界的陰晦之氣對仙界中人有著衝撞損傷,連帶許多仙法也施展不開。
比如這基本的挪騰術,隱身術,遁地術等等一些基本的法術,在這裏就完全無法施展。所以,之前青瀾他們在翻越背陰山,走枉死路時,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像凡人那樣靠兩條腿走,而超不得半點近路。
如今在這窮極無限的時空裏,也是同樣。
青瀾隻飛到半空,就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越往上飛,阻力就越大,就像是腰上被栓了根皮筋,到了一定的極限,就再無法超越。
他睜大眼睛,想從天上看看這窮極無限到底有什麼古怪?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