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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閉心脈的那短短幾天裏。
我的心口是徹底麻木的,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愛。
我覺得,我就跟死了一樣。
沫沫,我看到你眼裏的悲傷,那悲傷如此深刻,就算隔了五百年再度想起,仍那麼清晰。
可當時,我沒有任何的感覺。
和蚩尤大戰的時候,他一拳打碎了我心脈上的封閉,當時我痛到幾乎窒息,可我也驀然清醒!
我高興極了,我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不再是麻木的,無情的,我感受得到你的愛,也能對你的愛給予回應。
沫沫,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嗎?
在廣闊無垠的宇宙和亙古悠長的歲月麵前,一切都那麼渺小。這個一切,包括你,包括我,還有我們的情愛。
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參研佛法,也得到了西天佛祖的嘉許,親口讚我於此道上悟性甚高,是萬年難遇的神童。
但其實,我直到近幾年才真的悟道,勘破紅塵,看透生死,那些看來生死相依的纏綿,驚天動地的眷戀,都沒什麼了不起。
這也是我,執意不想要什麼結局的原因。
沫沫,我依然愛你。
隻是我的愛,已融進日月寰宇,融進八方天地,融進春日暖陽,融進無窮無盡的時光裏。
我想就這樣離開,沫沫你會懂我的。我看上去像是放了手,但其實沒有。
我,就是這大千萬象。我,住在你心裏。
若你寂寞,天邊雲彩會化作我的樣子。若你傷心,十裏春風是我對你呢喃耳語。
以後,若你有機會遊曆山河,你會看到高聳入雲的雄山峻嶺,那是我的龍骨所化!會看到奔騰不息的江流疊川,是我的血液在淌!
沫沫,我從來就沒有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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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車走走停停。這一日,來到潯陽城外。
璟華已經很難起身,但如果遇到街市,還是會找個驛站停下。他無所謂,但要喂小呆。
這個客棧挺大,裏頭有三進院落的客棧,外頭是一間二樓的酒肆。驛站夥計將小呆牽進馬廄旁喂草料,璟華便坐在酒肆裏等著。
一個夥計上來招呼他,“客官吃些什麼?”
璟華笑著搖頭,“多謝,不用了。”
夥計倒是熱情,笑笑道:“客官是第一次來?”
“是啊。”
“那怎麼能不嚐嚐我們大廚的西湖醋魚呢?”小夥計大力推薦。
璟華心中一動,好奇道:“我隻聽西湖醋魚必須用西湖草魚才能烹製,此地潯陽,何來西湖醋魚?”
夥計嘖嘖道:“客官一看就是懂行的,不過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這兒的大師傅,之前確實是杭州樓外樓裏做的,他舉家遷往此地,又不願放棄自己的拿手絕活,於是就試著用潯陽江裏的青魚來做這道西湖醋魚,幾經改良之後,竟然也大獲成功,成了我們這兒的招牌菜!每天要賣出不知幾千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