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兒慢慢地走進孟初九,驕傲地抬起下巴蔑視著床上的孟初九譏笑道:“這下你娘這個爛貨總算被王爺給休了,我看你還有什麼靠山?”

王爺?休了?

孟初九一愣,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她之前是王爺的一個繼女,現在母親被休了,所以那些嫉妒的仇家全部找上門來了?

當真是一群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勢利小人。

剛醒來又說了一番話,孟初九覺得口渴了,便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從起身到喝水由始至終都沒有看蘇惜兒一眼。

在她眼裏像蘇惜兒這樣的小人不值得她浪費口舌。

見孟初九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蘇惜兒頓時覺得備受羞辱,心頭冒出一股怒火,朝她怒吼道:“我在跟你這個賤人說話呢!掉河裏成啞巴了?”

看來還是個難纏的主,要是今天自己不回複她,她估計還賴在這不走了。

孟初九慢慢地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輕笑道:“沒啞,隻是不想和賤人說話。”

“什麼?你、你竟然敢罵我賤人?”蘇惜兒雙目瞪大甚是震驚,她不敢相信一向逆來順受的孟初九竟然敢出言罵她。

孟初九側過頭看蘇惜兒被氣得張牙舞爪地更是覺得好笑,她強忍笑意裝作困惑的模樣:“我說的是不與賤人說話,現在我不是和你說了話嗎?”

“你……”蘇惜兒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作何回應。

低頭細想發現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她說的是不與賤人說話,她現在的確和自己說著話。

所以按理來說她就沒罵她,但怎麼自己就是感覺不對勁呢?

見蘇惜兒當真低頭苦思,孟初九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這個傻子!

“小蘭,她有沒有罵我?”蘇惜兒越想越不明白,索性疑惑地轉頭問自己的貼身奴婢小蘭。

小蘭點頭苦笑應道:“小姐,她這是拐著彎罵你呢。”她的小姐怎麼連這個都分不清。

孟初九一聽連忙擺手撇清責任,否認道:“我可由始至終都沒罵你哦,是你要上杆子承認自己賤的……”

確實她從來都沒指名道姓地說她是賤人,是她自己要入號入座,這可怪不得她。

蘇惜兒一聽這話,瞬間明白過來,氣得快要吐血了,眼睛冒火咬牙切齒地朝孟初九怒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罵我?你竟然敢罵我賤人?”

罵別人賤人的賤人,卻不允許自己被罵賤人,哎……這樣雙標的人果真是賤人無疑,孟初九心頭苦笑。

孟初九對她的暴怒甚是不以為意,抬眸看了一眼抓狂的她,輕笑道:“你不也罵了我?”

她罵罵咧咧連諷帶嘲地罵了自己那麼多句,自己才回了一句已經算客氣的了。

但蘇惜兒卻半分也不領她的情,她被孟初九這麼一反問,一張小臉更是被氣得通紅,她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我就讓你這個賤人見識見識敢罵我的後果!”

“小蘭,動手!”她暴怒地朝侍女招了招手。

話音剛落,孟初九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身影就飛快地上前,蘇惜兒一把抓住了孟初九還沒有挽起的頭發猛地就往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