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風神情變得凝重,沉聲道:“不知!水晶石測不出你的天賦,甚至連多年未曾有過一絲波動的淨水湖都發生了巨震!”
孟初九激動地問道:“我不會一點天賦都沒有吧。”
自己要是一點天賦都沒有,那還搞毛線,剛出門就怕被人打死了!
澗風雙眼定定地看著她說道:“不,你能將淨水湖震破就不可能沒有天賦很可能是天賦驚人,但很奇怪的是水晶石上沒有你的命格!”
他的話讓本激動的孟初九心裏一涼,水晶石上沒有我的命格?
“為……那該怎麼樣?”剛出口想問他為什麼,卻看見了他緊盯住自己審視的眸光,孟初九心下一緊趕緊順著他的話問道。
因為她突然想到水晶石上有澗風的命格,卻沒有她的命格,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是穿越過來的。
要是她再鍥而不舍傻乎乎地追問他為什麼沒有她的命格?
很可能被澗風追問一些事情,到時候她回答不上來就容易看出來端倪!
“問你爹?”孟初九雙眉微皺。
“對,你太奇怪了!”
“你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澗風突然問道。
孟初九心口一緊,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麼在試探她?但他臉上認真關切的神情又不像。
不管是不是,先給他打馬虎眼吧,她裝傻充愣道:“你說奇怪的事情是什麼?我來之前吃了五大碗米飯算不算?”
“……”
“照我看來,你很有可能隻能從低階玄力功法開始修煉!”澗風緩聲道。
聞言孟初九低下了頭有些欲哭無淚,有沒有搞錯?換了個人變了個身子運氣還是這麼差!
見孟初九雙肩抖動,澗風以為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道:“你別傷心,我說錯了。我不是說你一輩子隻能修煉低階功法,是現在隻能修低階功法。爹會給你找解決辦法的,你要相信我爹!”
你爹是誰?孟初九低頭欲哭無淚,思索了許久,好久之後驀然直起身子,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看著他:“低階玄力怎麼練?”
她想通了,就算目前天賦低微,但就像澗風說得那樣,結局還沒有注定。她也絕不會自暴自棄,她要在這裏世界好好地活下去,她要好好地活下去!
澗風見她情緒轉變如此之快,而且此時眼神堅定氣勢不輸的樣子讓他有些恍神,愣了一會說道:“這個也得問爹。”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你爹是誰?孟初九歎道。
遠處粉色桃林之下,片片粉花飄落,兩個雪白的身影站在桃林之前。
男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發與衣袍同色,神情像多年未曾溶解過的冰山一樣,遠遠望去謫仙下凡一般不染俗塵。
旁邊的女子一身藍色水裙,腰間係著一塊雪白剔透的玉佩,整個人似一她腰間所係的雪玉一樣輕靈透徹。
她身材妙曼,聲音渺渺:“怎樣才能解封她體內的堯龍之氣?”
冰寒如雪的聲音幹脆利落:“隨緣!”
樂清側身望他,見他表情未有半分變化,再次問道:“緣分幾時來?”
“不知。”
見此回答,樂清神情凝重地像霜,又像想起什麼似得慘笑道:“我等不及了!”
她向來不信天不信命更不信什麼緣分,隻信自己,她一直堅信蒼天桑田,大千世界也唯有自己能夠依靠,她費盡心思借一切力量來到幽源河穀也是為了完成心中夙願。但此時此刻澗尤如此隨心的回答,讓她心裏唯一激起的希望又突然之間暗了下去。
她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澗尤聽出她語氣中深含的悲戚之音,側過身子看她,見她神色淒然,緩聲道:“無論是堯龍封存雲山幻術消失,還是要解封堯龍重啟雲山幻術,這一切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得看時機與天意!我知道你不信天,但一切都自有注定!”
樂清臉上的淒然更甚:“原先我一直不信,但現在卻由不得我不信。但我希望孟初九永遠都不要信,永遠都隻相信自己!”
額?孟初九困惑。
殺氣?她隻能看到頭頂上的太陽像個炭火器。
哎,武力高強的人就是如此,仇人剛帶刀出門,他在八百裏開外的家門口,伸伸鼻子聞聞空氣便知有人要來殺他了。
不一會,青嵐也說:“一股腥氣向這邊過來。”
而孟初九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她歎了口氣,看來隻有勤奮學武才能有在人前顯擺,做半仙的資格。
隻是為什麼?
她心裏疑惑:為什麼他們要站在路中間,難道不應該不躲進蘆葦叢中藏一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