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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裏斯防線前,上百架拋石機像天女散花一樣傾瀉著恐怖之火,漫天飛舞的燃油拋射彈,像流星般劃過維爾裏斯要塞的上空,燃燒的火線拖著長長的濃煙尾巴,猛砸向要塞城牆,暴烈的火光直衝天際,,整個城頭比克萊斯多的火神節還熱鬧。
被燃油拋射彈直接炸中的不多,可是濺射而出的火星往往能夠點燃一片地區,撲也撲不滅,整個天空都是這種可怕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傾覆下來,撞在城垛上,撞在箭塔上,撞在外圍的建築物上,一團團火光在城頭上爆炸,一股股濃烈的黑煙升騰而起,像暴怒天神降下的神罰讓要塞守軍心驚膽顫,隻能佝僂著靠在城垛後麵顫抖,
臨時搭建的木質箭塔在火焰中頃倒下來,上麵的箭手擁擠成一團往下跑,還沒跑到底,發現腳下一空,被倒下的箭塔拋了出去,像下餃子一樣掉下來一堆,下麵的情況更像傳說中的火焰地獄,蔓延城牆的大火借著火勢從城垛口迅速呼呼燃過來,被空曠的烈風吹得嘩嘩作響,炙熱的火焰一蹦三米遠,全身燃火的守軍淒厲嘶喊著從城頭掉落,
要塞下麵,薩摩尓軍中最精銳的山地獵手旗團不斷向城頭拋射,密集的箭雨壓的守軍抬不起頭,數十架高大的攻城樓車在下麵十幾個方陣的推動下,緩緩從濃煙中顯露出來
以維爾裏斯為中心的第二防線在薩摩爾人攻勢前顫抖,維爾裏斯的守軍本來還在嘲笑裏托克同伴的悲慘命運,沒想到轉眼間,更大的悲慘就降臨到自己頭上
兩座輔助的外圍小要塞,薩菲勒和拜蒂克,在攻擊的最初期就已經崩潰,密集的燃油拋射彈把它們變成了兩座冒煙的大煙囪,要塞外牆被炸塌了大半,燃燒的城牆上,刺鼻烤肉的味道就是距離3百米外的主要塞維爾裏斯也能聞到。裏邊的二千守軍燒死燒傷大半,剩下的已經向薩摩尓人舉起了白旗。
“維,維拉夫旗團長,這可怎麼辦啊?”要塞城頭上。負責要塞守衛的列烏斯子爵臉色蒼白躲在城垛後麵,紛飛的碎石和濃煙把他嚇壞了,每一聲轟隆的爆炸聲都讓他不可抑止的身體顫抖,作為一名來自列烏斯家族的新貴,擅長政治鬥爭。卻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地獄般的戰爭,滿眼都是火焰和屍體,令人作嘔的焦臭味讓他喘不過氣來
剛剛趕來支援的俄鋼芬重裝旗團長維爾夫是個戰場老鳥,對於這名搭檔的表現實在看不上眼,如果不是仗著是杜艾克裏侯爵的小舅子,重要的維爾裏斯防線哪能輪到你駐守?
“薩摩爾軍的攻勢確實凶猛!”維爾夫麵對即將爆發的圍城戰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薩摩爾軍強大的攻擊力讓這個粗漢也感到心悸,可臉上依然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薩摩爾軍這幫泥腿子沒什麼本事,隻會憑借這些不光明的手段,等下攻城時。讓你看看俄鋼芬長毛的厲害!”
兩座堅固輔堡的4千守軍竟然連一個小時都沒頂住,托達反擊戰中,俄鋼芬重裝步兵最後選擇撤退,並沒有與薩摩爾軍正麵接戰,對於那次丟人的撤退,維拉夫一直耿耿於懷,維拉夫堅決認為“薩摩爾軍的騎兵確實精銳,可是步兵還是俄鋼芬重裝步兵的天下!”
維拉夫確實有值得驕傲的資本,俄鋼芬重裝旗團麾下有兩個王國最精銳的胸甲大盾重步大隊,和一個重型戰弓大隊。全都是經曆過庫吉特戰爭的老兵,這時全都狡猾的窩在城牆的藏兵洞裏,在同等兵力下,維拉夫不認為薩摩爾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維拉夫看了看外麵黑壓壓一片薩摩爾人軍陣。十幾個方陣絕對有一萬多人,疑惑的轉過身,難道薩摩爾人似乎把所有兵力都放在了自己這條防線?不是說隻有2萬薩摩爾人嗎?自己眼前這支龐大的軍團難道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不對!薩摩爾軍絕對不止2萬人,那前去支援的努尼斯旗團。。。。。。”久經戰陣的他似乎抓住了一絲不詳預感,抬頭看了看剛才還冒著求救煙火的托裏克要塞,那裏。求援的煙火已經熄滅,可是前去支援的努尼斯旗團並沒有返回,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他連忙轉過身向身後的傳來兵厲聲道“立即向大本營急報,薩摩爾軍這次絕對不止2萬人,請求大本營做好應變的準備!立即派人調回前去支援的努尼斯旗團返回!”
“啪”遠處傳來十餘聲脆響,攻城樓梯的前置擋板重重搭在城頭上,“殺”已經紅眼的薩摩爾重裝攻城兵與城道藏兵洞湧出的俄剛芬重裝步兵擁擠在一起,兩邊的重型盾牌劇烈的撞在一起,人擠著人,廝殺與呐喊聲響徹城牆,
薩摩爾人要衝上城牆,俄鋼芬士兵要把敵人推下去,與其說是廝殺更像是兩邊在全力往前推,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波衝上城牆的攻城兵都要求身材高大厚實原因,要不然就是衝上城牆,也會被守軍把你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