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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雪像大片大片的鵝毛從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下,覆蓋在城堡外光禿禿的樹樁,一圈一圈,一團團的凸起,就像遍布大地的傷疤,聯軍單薄的羊皮帳篷被曠地的大風吹得嘩嘩隻響,單薄的氈毛毯根本無法抵禦刺骨的寒風,士兵們隻能像老鼠一樣擠成一團,相互用身體的熱量取暖,殘缺的武器和鎧甲丟棄在角落
圍城第38天,方圓三十裏內能夠生火的森林早已經砍伐一空,
聯軍士兵們不得不能從50裏外的塔頓森林把木柴運過來,為了打造足夠的攻城樓車,寒冷的夜裏沒有生火,能喝上一口熱乎乎的湯都是天堂般的奢望,
大批的士兵出現凍傷,沒有足夠的熱量和藥草,往往一個早晨就能在聯軍帳篷裏,發現十具乃至幾十具被凍僵的屍體。身上的鎧甲和屍體凍結在一起,根本無法剝離,最後聯軍下令,所有士兵必須脫下鎖甲睡覺
這樣的惡劣情況不但出現在聯軍,對麵的偌德人也一樣,兩邊就像受傷的野獸,相互注視著,任由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
城堡裏存儲的木柴早已經消耗一空,城堡內的木材支架也被砍成了木塊取暖,經過半個月的鏖戰,布魯斯堡被拋石車撞擊的麵目全非,高聳的箭塔已經成了坍塌的廢墟,城垛的牆壁因為兩方的拉鋸戰被鮮血染成了紅黑色,
一開始雙方還很有規矩的收集戰死的屍體,後麵死的太多了,便失去了收集屍體的心情,上萬具屍體就這樣堆積在城堡下麵,
嚴寒讓他們凍結在一起,生前他們是生死搏殺的對手,死了卻是相互依偎的兄弟,偌德人從城頭拋下的水,讓他們徹底變成了“凍土”
足足堆壘了十幾米高。就像城堡的黑色底座,拂去表麵的碎雪,還能看見一張張黝黑的人臉輪廓,雙方稱呼這裏為亡者之牆
溫熱的陽光刺穿雲層。把微薄的熱量灑向大地,
這三部是聯軍中的主力,加起來有六萬人,也是布魯斯堡消耗戰中戰死最多的三股勢力,
這幾天聯軍已經停止了攻城。士兵開始挖掘土坑和豎立柵欄構築防線,
十幾萬聯軍就像被鎖死的野獸,曠日持久的圍城戰消耗了偌德人的力量,也讓聯軍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前進和後退都成為一個大問題,
前麵,偌德人的防禦線堅固依然,三天前,又有兩個軍團的偌德人從東側趕來,這讓聯軍占領布魯斯堡的計劃。完全變成了不可能任務,現在在聯軍麵前不在是一個傷痕累累的軍團,而是足足8萬士氣高昂的偌德精銳,
最近,蠢蠢欲動的偌德人不時發動小股部隊的反擊,讓聯軍不得不把防線退後了5裏。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無論是人數上,還是戰爭形勢上,偌德人都擺出了一副決戰的架勢,芮尓典第三騎士團的兩個扈從騎兵旗團以助戰的名義進入聯軍身後的索多倫斯鎮。像一把高懸的鋒銳戰刀,隨時可能落在退卻者的頭上,
“各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我們全都會變成布魯斯堡的基座!”庫吉特總責官齊戈薩沉悶的聲音在帳篷裏回蕩
“我們是來發財的。是來讓偌德人恐懼發抖的,可現在我們除了死亡,還得到什麼?誰都看得出來,偌德人的反擊很快就會像暴風一樣摧毀我們,大家不想死就隻有搏一把!”
大帳篷裏光線很暗,沒有火。幹冷的就像一座冰窟,寒氣的白煙從四周沉默的人鼻子裏噴出來,在他的對麵坐著多羅克的巴德克爾侯爵,撒滿都族長老梅奇烏木,吠陀人酋長吉納維夫,
齊戈薩看了看幾個沉默的首領,臉色古怪的轉換了幾次,才繼續挑撥道
“誰都看得出來,芮尓典人明顯在偏袒維基亞人,他們的軍隊總是躲在後麵吃香喝辣的,而我們卻在寒夜中顫抖,多少英勇的戰士沒有死在敵人的長矛下,卻倒在寒冷的夜幕下!作為戰士的保護者,我們難道要任由這種悲哀繼續下去?”
“你說到倒是實話,維基亞人確實太過分了!提爾特納提斯那個混蛋,連我們撒滿都戰士的賣命錢都不放過”撒滿都族長老梅奇烏木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滿臉憤慨的點了點頭,
“我們每死一個人,賠償費的三分之一就會被他扣掉!上次我去找艾米西亞團長反映這個問題,還被那個肥豬反告了一狀,說是我克扣賠償金,如果不是芮尓典人護著他,我早就把這頭貪婪的肥豬牽出來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