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遭到壓製的提爾人哭爹喊娘的嘶喊著,無助的看見同伴一個個被射死在地上,

呼嘯而過的的箭簇聲,就像最深沉地獄裏傳來的死亡之聲,

強勁的刺瓦長弓往往喜歡把敵人釘死在地上,弩手們則更喜歡射對手飄著紅纓的頭盔,往往聽見一聲脆響,總有提爾人的頭像西瓜一樣炸開,鮮血淋漓的場麵嚇的提爾人臉色蒼白,

因為紅纓太顯眼,有的幹脆把頭盔脫下來,還有些膽小的士兵把頭深深埋在泥土裏哭泣,整個場麵亂作一團

“衝上去!不想死就衝上去!”提爾人指揮官躲在一顆歪脖子樹後麵大喊,手裏揮舞著半截盾牌,剛才一支強弓沒射死他,卻把他的盾牌射裂開兩截,嚇的他再也不敢再露頭,可惜仍由他怎麼喊,提爾兵就是打死不露頭,全都卷縮在沼澤地的低窪處

“咚咚”對麵的開闊地響起一陣戰鼓聲,一隊上百人的重裝騎士出現在晨霧裏,猙獰的麵甲上飄揚著火色的紅纓,手中的三米長槍高高聳起,連人帶馬猶如一大塊移動的金屬牆,身後跟著一個中隊鎖甲扈從盾劍士,沉重的馬蹄聲就算踏在泥濘中,依然能讓對麵的突擊隊感受到大地的微微顫動,重裝騎士的金屬光澤透著殺戮的氣息

“快!快!重裝步兵全部前置!”艾特萊德眼神炯炯有神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騎士隊伍,向身後正在整裝的重裝攻城團士兵揮手“這批衝上來的騎士都是那種兩層重甲的重裝騎士,長弓手負責狙擊騎士,弩手負責阻擋後麵的扈從劍士!“

艾特萊德臉色凝重的頓了頓”大家注意這些扈從兵,應該都是一些久經戰陣的老兵,他們一定會利用騎士衝擊的機會,蜂擁上來把我們撕碎,這些都是職業戰士,可不是前麵那些傻蛋!如果不想死,就一定要把他們和騎士隊列分開“

聽見艾特萊德的話,薩摩爾軍才發現,那些跟在騎士隊列後麵,迅速前進的扈從劍士,一個個神情沉穩的可怕,身形敏捷的像兔子,絲毫不受前麵哭天喊地提爾兵的影響,

對於不斷射來的強勁弩箭,這些扈從盾劍士很熟練的用盾牌側身格擋化掉,

這是盾步扈從的一種高級技能,隻有久經殺陣的老兵才可能掌握!把盾牌斜角放置在前方,身體盡量緊縮,全部潛藏進盾牌的防護範圍,

因為盾牌凸麵側斜的緣故,這種格擋辦法可以利用盾牌的斜角,卸掉大部分箭鏃射來的力道,

盾劍士扈從的配合非常好,每四人一組,就像一個不斷移動的菱形盾牆,熟練的配合讓不少弩箭都徒勞無功的偏斜到一邊,

突擊隊甚至看見突前的盾劍士隊長,詭異的一個轉身,用盾牌化掉了一支刺瓦長弓的攻擊,盡管那一箭射碎了他的扈從圓形盾牌,可是依然沒有傷到他,而是被盾牌的斜角引向了斜角,這讓艾特萊德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是提爾家族真正的精銳,前麵那些雜牌小蝦米明顯就是來探路的,

騎士越來越近,銳利的三米長槍開始放下,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大地在馬蹄聲中轟隆響動,重裝騎士開始緩緩靠攏,組建成一道密集的錐形,像一道箭頭像廢墟席卷而來

“標槍!”艾特萊德一聲大喊,手裏緊握住自己最喜愛的重型三菱標槍站了起來,在他身後是50名殺氣騰騰的重裝攻城團士兵,齊齊奮力擲出手中的重型長矛,

“碰!碰!”勢大力沉的 三菱標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砸在最靠前的十幾名重裝騎士盾牌上,巨大的力量把盾牌砸成碎片,騎士們身體猛震,十幾名騎士的胯下戰馬被標槍射中,一聲長嘶,雙腿前屈,連人帶馬翻滾在地上,可就是這樣也造成多大傷亡,騎士們晃晃悠悠的從軟土裏站起來,後麵的騎士毫不遲疑的呼嘯而過

“媽的!”艾特萊德不忿的往手上吐了口口水,沒想到這些重裝騎士身上的鎧甲這麼厚,被戰馬翻下來,還能站起來,

“這幫鐵罐頭真不是一般的硬啊!”艾特萊德向身後揮了揮手“長弓手準備!老子就不信,刺瓦長弓也射不死你們這幫傻鐵罐頭!“

“崩,崩”身後的刺瓦長弓激射聲大振,呼嘯聲響徹天空,“啪”不遠處不斷響起長箭射入重甲的脆響,當先的十幾名騎士頓時被射成了馬蜂窩,像遭遇重錘不斷重擊,鮮血混合破碎的鎧甲飛濺,戰馬一聲淒厲的嘶鳴倒下,銳利衝擊陣型的箭頭被折斷了一截

“衝鋒!榮譽與我同在!”對麵的騎士毫無懼意的高喊,胯下戰馬加速衝來,轉眼間衝進了30米範圍,長槍前衝如林

“重弩準備!”艾特萊德臉色沉如重水命令道,身後的三門重弩床車已經拉的咯吱作響,三根長2米,粗如兒臂的重型弩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迎麵一陣風吹來,在廢墟上刮起一陣塵土飛揚,巨大的風壓撲麵壓來,隨著騎士衝鋒的距離而加劇,地麵的顫抖越來越劇烈,重裝攻城兵們緊握盾牌在坍塌口豎起一道盾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