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滾滾的傑爾泊堡在平原上顯得如此醒目,灰色的城壁被戰士的鮮血染成紅色,長矛斷弩比比皆是,城壁上的許多地方已經坍塌,參差而尖銳的垛口上堆滿了一具具屍體
“嗚嗚!”芮爾典軍後麵傳來震天的嘹亮號角,遠處的薩摩爾軍隊像潰壩的洪水,一邊迅速向芮爾典人後方靠攏,一邊同時吹響衝鋒的長號,
隨著距離的接近,傑爾泊堡的慘烈場麵讓所有靠近傑爾泊堡的薩摩爾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氣,傑爾泊堡低矮的城壁上,一堆堆的黑與白兩色的鎧甲相互夾雜堆疊著,一座冒著濃煙的箭塔頂端,被燒卷了角的薩摩爾獵鷹戰旗依然在空中飄揚,
軍旗如血!就像一道鮮血凝結的皮鞭,抽打在所有薩摩爾士兵的心中
“他們還沒死!他們還守在那裏!”趕來增援的薩摩爾士兵心裏咆哮著,眼眶裏紅潤潮濕,
沒有人會想到這些守衛傑爾泊堡的二線雜牌部隊,會用自己的無畏和堅強,用生命堆填的方式,死死拖住了大陸第一強國的軍隊,以區區單薄的二千人,抵抗著敵人近一萬裝備精良的正規軍,他們沒有辜負薩摩爾軍這一光榮稱號,
“命令部隊,全軍突擊!”胖子怒目圓睜,遠處傑爾泊堡的濃煙下,芮爾典步兵正在慌亂的從城頭上撤下來,整個芮爾典軍後方幾乎就沒有什麼部隊,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第一攻擊集群迅速接近,長矛兵衝在最前麵,薩摩爾近衛騎兵從側翼殺來,快!快!列槍!”芮爾典將軍們匆忙把剛撤下來的攻城部隊投入背後防禦,密集的長槍高聳在河沿上,
“啪“薩摩爾士兵就像下鍋的餃子一樣,毫不猶豫的跳下齊腰深的冰冷河水,黑與白兩道洪流撞在一起。
“碰!”一隊薩摩爾近衛騎兵小隊戰馬從河沿上越過,最先撞進慌亂的芮爾典人群中,戰刀猛烈的砍在芮爾典士兵的臉上,鮮血從劈裂的人體身上噴射出來,雖然很快被芮爾典填補上來的槍林刺牆驅趕出來,可是這種豪不畏懼的英勇行為刺激著後麵的薩摩爾步兵
洶湧的薩摩爾步兵潮像一**海浪一樣壓過來,撞在芮爾典人臨時組建的防線上,長矛發出沉悶的金屬碰撞聲,“殺!“薩摩爾軍人人士氣如虹,雖然在對槍的技法上,不如芮爾典這些經過長久專業訓練的精銳步兵,但是薩摩爾軍以命搏命的野蠻打法,直接從正麵衝垮了芮爾典人的防線,往往芮爾典兵還沒來的及從敵人身體上拔出長矛,已經被隨後湧上的幾個薩摩爾人殺翻在地上
“嗚嗚!”一聲悠長的中軍龍號,大地顫抖,阿普爾頓最為依重的重裝騎士從芮爾典軍陣後麵殺奔出來,半噸種的強大衝擊力,撞的薩摩爾軍一陣紛亂
“崩!”薩摩爾長矛手的長槍被重裝騎士的厚鋼甲撞斷,驚詫的神情尚未退卻,騎士重劍帶著呼嘯和風壓迎頭劈下,完全披掛的騎士就像一座座鋼鐵巨獸,在薩摩爾軍陣中左衝右殺,連枷,騎士重劍,重型騎士錘,像風暴一般席卷而過,留下一地的屍體
“芮爾典重騎!”胖子看著自己的部隊在重裝騎士衝鋒下,逐漸出現混亂之勢,眉毛緊蹙,臉色冰寒的身邊傳令兵命令道“命令刺瓦長弓大隊出擊,我要這些騎士一個不留!”
“長弓狙擊陣,目標,120米!一個不留!“隨中軍的克薩斯泰看見前麵陷入混亂的陣線,迅速從身後取下兩米長弓,他身後的兩千名刺瓦組長弓手排開一字,嫻熟的從箭囊力取出箭鏃,手中的兩米長弓高高舉起,繃緊的弓弦發出咯吱的脆響
“穩住!穩住!”克薩斯泰厲聲道,身後平穩冷酷的長弓手已經拉滿的長弓,隨著騎士的身影而緩緩移動,芮爾典的重裝騎士們在薩摩爾軍陣中左衝右殺,很快就衝進了100米射程,
騎士們正殺的興起,薩摩爾步兵的長槍,對他們厚厚的鋼甲影響不大,隻有那種古怪的五米長矛比較危險,但是那種長矛行動緩慢不便,很容易避開
遠處,一排古怪的弓手正在對自己瞄準,騎士們直接無視這種威脅,長矛都無法刺穿的鋼甲,難道還怕那小小的箭鏃!
“崩!崩!”刺瓦長弓那讓人感到恐怖的粗厚野牛筋弓弦,發出一陣陣震撼靈魂的呼嘯,箭鏃迅捷如風,密集強勁的精準狙擊,在空中劃出道道白線
“嚓嚓”芮爾典重騎士的鎧甲被長弓特製的破甲箭洞穿,發出一陣清脆的破裂聲,強勁的撞擊力把騎士射翻滾落下馬,戰馬奔出老遠才停頓來,
“怎麼回事?”芮爾典騎士中隊長那圖索格驚詫的發現,自己身後跟隨的騎士越來越少,眼前全是一道道迅疾的白線和撕裂空氣的巨大摩擦聲